‘“我招惹他,你知不知道,那姓孟的,来这里混吃混喝,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神医了。”
“这话,可别当着主子的面说。”骆成比了一个手势。
“主子心善,我可不会惯着他,要是他治不好主子的病,他那条腿别想要了。”骆良眼里划过一抹狠意。
两人都是从密卫出来的,骆成自然知道弟弟的手段。
他沉默了一瞬,道,“不管怎样,主子那病都是他瞧出来的,若不是他,主子说不定真中了那毒,到时候咱俩都得跟着殉葬。”
骆良也知如此,眉宇间便稍舒展些,道,“你说他真能解那黑砂吗。”
“主子夫人相信他,他自然有能力。”
骆良听到这话,也垂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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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沅训完骆良之后,又让冬榆去巷口买了卤味下酒。
桌上准备了几碟小菜。
孟之明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吃的十分舒坦。
他吃到一半,瞧见对面的裴沅筷子几乎未动,便招呼道,“侄女,你也吃啊,这菜虽然不如在宜州时那般合胃口,但也能吃,你看你脸都瘦的尖了,到时候,裴老兄可要心疼了。”
“姑爷,那个情况,教我们姑娘如何吃的下东西。”冬榆撇嘴。
孟之明听到之后,哈哈一笑,“侄女啊,我这就要好好教训你了,这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有,身子骨可是自己的,为了一个男人折磨自己的身体,不值当不值当。”
裴沅也微微一笑,“孟叔叔教训的是,只是我每天喝了那些苦药,胃口便少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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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之明皱了皱眉,略微思索一会,“我倒是忘记了,侄女是最不爱吃药的,这样吧,咱们以后食谱,冬榆,我等会儿写几道药膳。”
裴沅笑意未变,只是牙关咬紧了些,这老头明明有其他的法子,偏生叫她喝了这么久的苦药。
“那就多谢孟叔叔了。”她含笑道谢。
“不碍事,不碍事。”孟之明摆摆手。
“我听闻,每个大夫医治病人的方法都不一样,孟叔叔的法子更奇怪。”裴沅笑。
“怎么样的奇怪。”
“先前明明有药膳,却开了方子,可见孟叔叔是年纪大了,想不起来这个法子,”
“你这丫头,倒还埋怨上我了,那药当然见效快些。”
“可是治病不应该因人而异吗,有些适合药膳,有些适合喝药,”裴沅微微一笑,给孟之明夹了一筷子菜,“我知道孟叔叔现在是精力不济,您年轻时,被人称为再世华佗,现在老了,连一个小小的黑砂,琢磨了好些天,都想不出医治法子。”
孟之明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是在下激将法呢。
这法子对他还有点用,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老了。
“那黑砂在他体内十多年,岂是那么容易取出来的,”孟之明轻轻一笑,“没见识的小丫头。”
“要是取出来,不是更显得孟叔叔的本事嘛,也叫那骆良开开眼,省的他整天骂你庸医。”
“什么,他骂我庸医。”孟之明气到了。
行医快三十年了,还无人敢说他是庸医,“这混蛋小子,要不让他见识我的厉害,我就不姓孟。”
“其实孟叔叔何必在意他的想法,”裴沅见这话有用,便笑道,“他说话时常没轻没重的,他说您连宫里御医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就靠着往日的名声,若您真有本事,早就为皇上效命了。”
孟之明听到这话,气的脸色发青,他自恃清高,从不畏皇权,这话算戳到他的肺管子了。
裴沅见目的达到,赶紧对冬榆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端起一杯茶,给孟之明顺顺气。
“我也听到骆良再那里说,要跟皇上禀告呢,说要请个御医过来。”
“等明儿,我就为司徒佑解了这黑砂,我看那小子还有什么话说。”
孟之明这最后一句话,可谓是掷地有声。
冬榆听后大喜,裴沅也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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