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孟大夫这一路风餐露宿,真是辛苦了,琼州位置偏僻,路上的贼子也多,”
裴沅注意到,她提起孟之明在贼人的时候,孟之明的眼睛就微微瞪大。
他一拍大腿,就朝裴沅哭诉起来,“侄女,你是不知道啊,从盛京到琼州这一路,我有多辛苦,那伙强盗,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好在我凭借着一手医术,在替那伙人治病的时候,下了蒙汗药,这才逃了出来,不然,侄女,你就看不着我了。”
“强盗,孟大夫真是受苦了。”裴沅表情十分关切。
“不辛苦,不辛苦。”孟之明头微仰,看向天空,一副义不容辞的模样,“既然答应了裴兄,我就要来看侄女。”
裴沅见他装模作样,心知这位孟大夫定有事情瞒着自己,盛京至琼州有千里路程,孟之明仅仅因为裴金几句话,就来琼州替她治病,说实话,裴沅是不信的。
但是孟之明毕竟是长辈,裴沅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便让骆成在隔壁收拾一间房子,让他住下了。
如今,两个院子已经打通,出入都十分方便。
孟之明见是先前那个壮汉领路,便有些不高兴,“侄女,我看我还是住这边好,这汉子性情粗鲁,凶神恶煞,我实在不想与他相处。”
骆成听到这话也不开心了,便恶声恶气道,“你这老头,丑不拉几的,你当我想与你相处,把衣裳脱了。”
原来,孟之明被人抢劫一通,连件完整的衣裳都没有,身上这件还是骆成借给他的。
骆成身材高大,那衣裳穿在孟之明身上,便有些不合身。
“等明儿,去街上给孟大夫买几件合适的衣裳吧。”裴沅吩咐。
骆成不敢违抗裴沅的命令,抓了孟之明的衣领,就要像刚才那样提溜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孟之明早有防备,哪肯再吃一遍苦,“我自己会走,君子动口不动手。”
说罢,他一拂袖,径直向前头走了。
冬榆不一会儿,就买了药回来了。
裴沅实在不爱吃药,只道,“又不是什么大病,只以后多补补身子罢,何必要兴师动众的去熬药。”
冬榆却不听,道,“姑娘不知道有多少小病就是这样熬成大病的。”
她熬着满院子都是药味,裴沅实在嫌的慌,就把门关上,自己躲在屋子里。
司徒佑这时候,从外面回来,正好闻到,他微微皱皱眉,问冬榆,“可是你们姑娘生病了。”
“可不是吗,”冬榆把今儿孟大夫给裴沅瞧病的事情说给司徒佑听。
司徒佑听完,眉头越来越拧。
裴沅“啪”的一声把窗户打开,“你这丫头,孟大夫只说我有些体虚,你这话倒像我有不治之症 ,去隔壁把孟大夫请来。”
冬榆吐吐舌头,慌忙去隔壁请孟之明。
司徒佑一脸不赞同的望着她,“你既身子不适,何不早点跟我说。”
裴沅也十分无语,她抽了抽嘴角,“当真就只是阳虚,大夫让多补阳气,实在算不得病。”
正说着话,孟之明往那边过来,他不说话,正正经经的行礼,倒真像个儒雅的书生。
司徒佑听他不远万里前来,自然对他十分敬重,便也还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