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阿桂望着裴沅这个小院,心里十分艳羡,但是羡慕归羡慕,她知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也许,车家再奋斗几年,也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大妹子,今儿我来,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管阿桂笑道。
“什么事,您只管说。”裴沅道。
“就是我那小叔子,年纪大了,至今还没个媳妇,都说长嫂如母,这事,我少不得为他操心操心。”
“我当什么事,您可有合适的人选。”裴沅问道。
“倒是有两个,还没让车勇相看,”管阿桂嘴角翘了翘,“现在他有了差事,我便想找个时间,让他去看看。”
裴沅明白,管阿桂之所以现在提,是因为车勇现在的身份比以前高了一截,婚事也有了底气。
“是哪两家姑娘,”
“一位是巷子口卖豆腐伍家的女儿,一位是西边姓史的教书先生的女儿。”管阿桂笑道。
这两人都是良家姑娘,裴沅心里暗忖,尤其是史家姑娘。
“这两家的姑娘,我都见过,性情都不错,我想着哪一天大妹子陪我上门,说道说道。”
管阿桂是丫头出身,唯恐自己在这些事情上落了礼数,遭人耻笑,所以才要拉着裴沅一起过去。
“那总要车勇兄弟自己决定喜欢哪一位姑娘,到时我再陪着您一起上门。”裴沅应下来。
管阿桂见她应承,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晚间,裴沅同司徒佑说起管阿桂今日来找她的事情。
司徒佑觉得裴沅在家闷着,有个人说说话也好。
晚膳是固定的三菜一汤,裴沅现在有了小厨房,也不委屈自己,菜都是南边的口味。
裴沅让冬榆给司徒佑盛了一碗汤,一面道,“管大姐说她给车勇兄弟相中了史家姑娘跟伍家姑娘。”
她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反而很喜欢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自搬来这个院子,司徒佑每天都会回家吃饭,裴沅便会跟他说说今儿发生的事情。
司徒佑虽然说的少,但每次接话都很及时,裴沅也很爱跟他分享。
“哪个史家。”
“就是西巷那位教书先生,”裴沅道,“有两个女儿,管大姐相中的是史家大女儿。”
下午等管阿桂走了之后,裴沅使了几个铜钱叫院里的老婆子去打听了两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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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夫子娶了两任妻子,大女儿是发妻生的,发妻死后,他又娶了一任妻子。
“史夫子人迂腐,未必会同意,伍家倒有可能。”司徒佑道。
伍家是做小生意的,他家只有一个女儿。
车勇长相品行都没有问题,若车勇脱了贱籍,混了军户,伍家这门亲事说不定能成。
裴沅托着腮,沉灵道,“可是万一史姑娘同意了呢。”
司徒佑笑,“那便要说通她那位迂腐的父亲了。”
“不过,”他摇摇头,还是不看好,“这门亲事有点难。”
管阿桂回去之后,便拿着两幅画像给车勇,琼州不大,那位史姑娘跟伍姑娘也常在街上行走。
车勇还去过伍家的铺子上买过豆腐。
不过,他对那位泼辣的伍姑娘兴趣不大,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