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他怎么哀求,卢昱都不会下来了。
那篇文章宿命就像那车轮压过的一样,和淤泥为伍。
薛俊宁神情恍惚的回到了家里。
因为这件事,他压根就没在意裴沅今天再嫁。
直到薛玉梅在他耳边念叨。
“那贱人真狠心,那么一大笔嫁妆,连给我一个头面都要收回,现在好了吧,一箱陪嫁都带不走,真是活该。”
“什么嫁妆。”薛俊宁问她。
“你最近是得了失忆症了吧,裴氏嫁到我们家可带了几十车嫁妆,你没看她离开的那个架势,恨不得把我们整个薛府都搬走。”薛玉梅嗤笑。
“嫁妆,”薛俊宁脑子里闪过一丝碎片,他似乎记得那一世,父亲似乎去找过裴沅要过一本古籍。
当时裴沅还满心不愿,说是自己的嫁妆,世上只有这一本。
薛俊宁当时还在心里嘲讽,一本古籍能有多珍贵,定是心里不想给。
后面这本古籍去哪里了。薛俊宁头疼欲裂,他有些想不起来了。
古籍,卢先生,那一幕幕画面在他脑袋里划过。
薛俊宁终于抓住了关键,有一天,父亲回来极高兴,对他说,卢先生收下那本古籍,明天就可以去见他了。
于是,他就带着那篇文章去找卢昱。
而卢昱也把他收做了弟子。
是这样吗。
薛俊宁总觉得记忆有些模糊,那些记忆太久远了,在他的印象里,他是靠着自己本事得到卢先生赏识的。
薛玉梅还在不停的絮叨,裴沅以后会有多凄惨。
薛俊宁当然知道裴沅以后会有多惨,但是他呢。
他回到房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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