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沅沅,你认识他,”雷碧玉一拍手。
“他可是盛京城的名人,谁不认识。”裴沅抿嘴。
“那就是有缘了。”
“娘,”裴沅拖长声音,跺脚道,“你当他是什么好名声,顶了个抄袭的名声,以后怎么会有出息。”
“沅沅,怎么说话的,”雷碧玉板了脸,“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你怎么是非不分,人云即云。”
裴沅嘴巴微微张开,她娘居然向着一个外人说话,还教训她。
“娘是过来人,女子这辈子不就是图个知暖知热的人吗,你爹是不错,可是这生意做大了,一年有半年不在家里头,男人顾了这头就顾不了那头,时言名声坏了,不能走仕途,以后就呆在家里陪你,娘瞧他相貌也好,以后你们的娃娃也好看。”
裴沅瞠目结舌,没想到她娘居然还有这样的想法。
“可是,为什么非得是他呢,这天底下男人多的是。”
“娘瞧他顺眼。”雷碧玉摸了摸女儿的手宠溺道,“时言长的俊,人品也好,还有孝心,这样的孩子错不了。”
雷碧玉认识时言也纯属意外,她上月逛街的时候,荷包被人偷了,是时言帮她指认小偷。
时言在东街支了个摊子,专门帮人代写书信,正巧见到了偷荷包那人的相貌,便画了出来。
雷碧玉感激他,便邀请他去裴家吃饭,就这样,裴氏夫妻便认识了时言。
时言的相貌气度,还有言行举止完全符合裴金夫妻对读书人的想象。
“娘,您现在可有一个女婿呢。”裴沅抿嘴道,“薛万祥是侯爷,时言是一个白身。”
“你这榆木脑袋,”雷碧玉来气了,“你也学你爹那势利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薛侯爷现在还没圆房,你若真把薛万祥当夫婿,何必事事分的这么清。”
裴沅也犟了起来,“当初要我嫁给薛家的是你们,现在又说要我嫁给时言,你们比我还儿戏。”
雷碧玉噎住了,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女儿,只好埋怨自家那老不死的,耽误了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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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雷碧玉走的时候,裴沅都觉的耳朵都生茧了,她娘可真能说啊。
可是这时言不是上回还想攀着人家伍家姑娘吗,这会儿就变了。
那回,她早早的从伍家回来,以为时言会得偿所愿,没想到竟退婚了。
裴沅摸了摸耳朵,使了些银子,叫秋巧去外面找人打听伍家的消息。
她娘吃了迷魂药一样,可真叫人受不了。
秋巧那边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