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坏心肠的丫头啊。
裴沅弯了弯嘴角,坏丫头就该得到教训。
“大姑娘不想着好好养伤,反叫嚷着把二姑娘的脸抓破,这二姑娘的脸坏了,你就能找到好人家了。”裴沅叹息道。
“你......。”
这个家里,薛玉梅最恨的就是裴沅,但偏偏她拿裴沅没有一点办法,只能一脸扭曲的瞪着裴沅。
薛田氏望着孙女脸上的伤也在发愁。
这时候,她突然想到什么,对着裴沅道,“裴氏,我记得你有一种药,抹在伤口上,一个月后不会留疤,梅丫头伤的这样厉害,你是她的母亲,那药膏就赏梅丫头一点。”
给药啊,裴沅愣了愣,自然是不可能的。
她嫁过来的时候,确实拿出这种药膏讨好过薛田氏。
“老夫人不知道呢,那药价值千金,只有那小瓶,给了老夫人就再也没有了。”裴沅拧着眉头有些可惜。
事实上,她房间里,备了十多瓶呢。
薛玉梅一听这话,才亮着的眼睛又瞬间熄灭了。
“祖母,您那里还有吗,”她巴巴的望着薛田氏。
薛田氏见药好,早就抹完了,哪里还有剩。
“好了,老夫人,你们也别大惊小怪,我在家也常和妹妹打架,你们瞧,我这脸上,还有我那妹妹留下的伤口呢,”裴沅示意大家看她的脸。
那张脸上的皮肤吹破可弹,众人实在看到什么伤口。
“姐姐妹妹吵吵闹闹的感情才好,照我说,二姑娘有错,大姑娘也有错,她是嫡长女,本身就有教导妹妹的责任,怎么能跟妹妹动手呢,还有文哥儿,你一个男孩子跟姐姐妹妹混在一起可不好。”
裴沅一顿话,各打五十巴掌,连薛俊文都都有责任。
薛玉桃听完后,心里头松了一口气。
薛玉梅脸色就难看起来。
薛万祥也觉得裴沅的话有道理,薛玉梅虽然是他的长女,他平素很是宠爱些,可是薛玉梅也该当起长姐的责任。
“好了,你们回去各抄女戒十遍,三天后,我要检查。”薛万祥一句话就把事情定下了。
“不,爹,你怎么能如此对我,”薛玉梅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祖母,你要替我做主,分明是她去不了阳文侯府,所以也不让我去。”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裴沅。
裴沅一脸懵逼,“明天什么事情。”
“明天是费姐姐的及笄礼,我都有请帖,就你都没有,所以你这是嫉妒。”薛玉梅抹掉泪珠,一脸愤恨的抬起头。
裴沅实在不懂薛玉梅的脑回路。
她稀罕那张请帖么。
薛玉梅冷笑几声,一开口便是冷嘲热讽。
“整个盛京城,人人都说你是恶妇,这么些天,一个帖子都没有人给你下,根本没人承认你是忠勤侯夫人,自你嫁过来之后,祖母就病了,文哥儿落水了,大哥现在还躺在床上,我还破相了,你就是一个扫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