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薛田氏还不忘假惺惺的叹息一声,“可怜的文儿,那么小的孩子,这丫头怎么下的去手,真是心狠啊。”
薛万祥跟薛田氏都站在自己这边,田霜雅想到自己这段时间在裴沅那里受的气,尤其是夏思那个贱丫头总是三番四次的嘲讽她。
她心里有一股无法言喻的畅快。
她得意的清了清喉咙,然后发号施令,“还没到侯爷发话吗,把那丫头拖出去打板子,那有那个老东西指不定是同谋,都一起拖出去。”
事态紧急,裴沅当即把帘子掀了,几步走上前,拦在单嬷嬷前面。
正准备上前的婆子看到裴沅进来,都不由的停了手。
田霜雅不满意,冲着裴沅道,“夫人,您可算回来了,咱们府里出了一桩大事,您这丫头再不教训,以后准会酿成大祸。”
说着,她还不忘命令,“你们还愣着干啥,侯爷叫你们把那丫头拖出去,你们都是耳聋的吗。”
那几个婆子互相对视一眼,都不敢上前,漆嬷嬷当时的惨叫,还在她们耳边萦绕。
在薛府的下人心里,这位夫人面软心狠,是个厉害角色,尤其现在还管着家,更加不能把她得罪了。
几人都不敢上前,田霜雅不敢朝裴沅发气,便冲薛万祥委屈巴巴的抱怨一句,“侯爷,这府里,连奴才都不听我的了。”
“田姨娘句句奴才不离嘴,难道自己不是伺候人的玩意。”裴沅柔柔的笑了一下。
话刚落音,田霜雅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她嫁进薛府的时间很短,可是日子并不想她想象中的那么好过,第一天,裴沅就给了她一个巨大的下马威,田家不再是薛万祥的外家,府里又多了七八个貌美如花的妾室,她引以为傲的容貌很快便拿不出手。
尤其是薛万祥并不像当时承诺的那样,连着十几天,薛万祥几乎没踏入她的房间里,这给了田霜雅巨大的打击,而她把这一切的不幸,都归结到裴沅身上。
一句伺候人的玩意,又把田霜雅刚找回的一点做主子的尊严,又践踏到脚底下。
她望着裴沅,眼里充满愤恨,但很快那份恨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楚楚可怜。
她冲着裴沅露出一个畏缩的笑容,低着头一副害怕的模样道,“夫人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奴婢怎么敢反驳夫人。”
她畏畏缩缩的躲在薛万祥身后,好似裴沅在欺负她一样。
薛万祥上次在库房盘算裴沅嫁妆落空,心里也对裴沅憋着一股火,此刻见她盛气凌人的出现在大厅里。
当即,便一拍桌子怒道,“裴氏,你这是什么态度,雅儿是贵妾,是这府里的主人,岂能和一个奴才相提并论。”
裴沅悠悠一笑,“的确不能,夏思的卖身契我早就还给她了,人家可不是你们薛家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才。”
田霜雅没料到裴沅还有这一招在这里等着,脸上的笑容又僵了僵。
薛万祥更是像被人抓住尾巴一样,恼羞成怒的大声呵斥,“裴氏,你在胡说什么,你这是在包庇她吗,还是说这从头到尾都是你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