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每个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明显是丽贵妃在有意刁难和挑衅,而沈妍可由于其母家犯下重罪,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之意,只能默默地承受着一切,低声下气地说道:“贵妃娘娘息怒,请恕臣妾之罪,臣妾刚才手不小心抖了一下,弄脏了娘娘的鞋子。”
丽贵妃一脸怒容地说道:“你一句手抖,就想把这件事敷衍过去?想要本宫原谅你也可以,你从这跪到门口,本宫就原谅你。”
沈妍可此时难堪到了极点,她紧抿薄唇,脸上的血色尽褪,苍白如纸。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地自容和羞愧,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嘲笑她的失败和无能。她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衣角,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抓住最后一丝尊严。她的喉咙干涩,发不出一丝声音,豆大的泪珠滚落在地。
颖贵妃再也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来,伸出手指着丽贵妃,大声呵斥道:“你别太放肆了,再怎么说晗妃也是妃位,而且还孕有皇家子嗣,岂是你能够随随便便折辱的,我看你是疯了吧。”
丽贵妃有些不耐烦地看了颖贵妃一眼,冷笑道:“你竟然还护着她?她可是罪臣之后啊,你难道就不怕被她连累吗?”
说完,丽贵妃又将目光投向了沈妍可,再次逼问:“你到底做还是不做?”
沈妍可紧紧闭上眼睛,心中一横,刚想开口答应下来,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太监高声通传:“皇上驾到!”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皇上的突然到来,无疑给了沈妍可一线生机。丽贵妃惊愕地看着越来越近的皇上,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皇上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只见皇上面沉似水,大踏步地朝着亭子走来。
丽贵妃和众妃嫔们迅速起身,急忙迎上去请安:“皇上万福金安,不知皇上此时前来,所为何事?”然而,皇上连看都没看她们一眼,直接从她们面前走过,径直走向沈妍可。
到了沈妍可身边后,皇上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她搀扶起来。由于长时间跪在冰冷的地上,沈妍可的双腿早已麻木,失去了知觉,她踉踉跄跄了好几次才勉强站稳。
丽贵妃心有不甘,再次开口问道:“皇上,您怎么来了?臣妾本打算去邀请您一同前来欣赏美景呢。”
皇上并没有回应丽贵妃,而是继续搀扶着沈妍可,缓缓说道:“朕若不来,又怎能知晓你竟如此威风,想欺负谁就欺负谁,难道你忘了后宫之中还有皇后吗?”皇上的语气严厉,充满了斥责之意。同时,他也轻轻地拍了拍沈妍可的肩膀,以示安慰。
丽贵妃听到沈妍可的话后,顿时觉得有些委屈和不满。她心想,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指责呢?
于是,她忍不住反驳道:“皇上,您怎么能这么说臣妾呢?臣妾一直以来对您都是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半分不敬啊!而且,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晗妃有错在先,如果不是她不小心将茶水倒在臣妾的鞋子上,臣妾又怎么会让她下跪道歉呢?”
然而,皇上并没有因为丽贵妃的辩解而改变态度。他冷冷地看着丽贵妃,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你是当朕是瞎子吗?朕已经来了很久了。”
皇上的声音冰冷而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丽贵妃被皇上的高声呵斥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皇上,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与此同时,沈妍可紧紧拉住皇上的手,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她抽泣着说道:“皇上,您不要怪丽贵妃,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臣妾甘愿受罚,请皇上……”她的话音未落,突然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瘫倒在地。
看到沈妍可晕倒,皇上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一边命令安康快去寻找太医,一边让知音赶紧将沈妍可送回宫殿。随后,皇上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丽贵妃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警告和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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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贵妃看着皇上如此偏袒沈妍可,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皇上,大声地质问道:“臣妾没有听错吧,您竟然是在为晗妃打抱不平?责怪臣妾欺负了她?皇上,您究竟有没有良心啊!她明明就是在装可怜,您难道看不出来吗?”
皇上的脸色变得阴沉下来,他冷冷地看着丽贵妃,眼中闪过一丝威严。“丽贵妃,你不要太过分了!沈家的事情是如何暴露出来的,暗卫营为何能够如此迅速地拿到证据,这些你以为朕不清楚吗?本来朕念及镇国将军的情面,不想过多追究此事,但如果你非要逼朕去查清楚,那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丽贵妃被皇上的话吓得脸色苍白,她没想到皇上会如此严厉地斥责自己。然而,她还是不甘心地说道:“皇上,臣妾只是想要维护后宫的秩序,晗妃她实在是太嚣张跋扈了,臣妾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手教训她的。”
皇上冷笑一声,说道:“既然你觉得晗妃是在装模作样,那好,你就跪在这冰冷的地面上,好好体验一下,看看这寒冷的地面是否真的能把人冻晕过去!”
丽贵妃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皇上,眼神中透露出惊慌和失措。她从未想过皇上竟然会知晓此事,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原本对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充满自信,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无人能够察觉。然而现在看来,一切都已经败露。
当她得知暗卫出手后,便毫不犹豫地让哥哥撤回了所有的人手,心想这样就能将事情掩盖得无影无踪。可如今,事实证明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丽贵妃心中懊悔不已,后悔当初为何要如此冲动行事。但事已至此,她只能强装镇定,试图挽回局面。
“皇上,臣妾……臣妾……”丽贵妃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但却不知从何说起。她深知自己犯下的罪行严重,此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与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