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离开后,太后一脸严肃地坐在桌前,语气凝重地对皇上说:“皇帝,你登基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清正廉明地治理着朝廷。这段时间来,朝廷也终于略有成效,国家也逐渐繁荣起来。但是,哀家没想到,在这样的重拳出击之下,居然还有人敢顶风作案!这些人真是太可恶了!”
皇上一听就知道太后这是知道了什么,心中不禁有些无奈,看来有人的小动作还是被发现了。既然如此,那也就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于是便索性不再绕弯子,直接问道:“母后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儿臣替您处罚他。”
太后看着皇上嬉皮笑脸的样子,心中愈发不悦,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哼一声道:“哼!皇帝,哀家再和你说正事,成国公府有多富裕,你怕是不知道吧,嗯?”她的语气带着几分质问,显然对皇上的态度很不满意。
皇上见状,连忙收起笑容,一脸正经地回答道:“儿臣自然知晓成国公府的富有,但如今朝廷正值多事之秋,儿臣也是别无他法啊。”说着,他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试图让太后理解自己的苦衷。
然而,太后却并不买账,依旧沉着脸说道:“好一个别无他法!皇帝,你可别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有些世家世代忠良,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你这样做岂不是寒了忠臣的心吗?”
皇上心中暗自思忖,这好端端的为何要提成国公呢?难不成是因为沈国良富裕?可自己对他的底细又岂会不知?然而,此刻朝廷确实需要他。
且看这成国公,平日里便贪得无厌。他利用职权之便,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百姓们苦不堪言,却又敢怒不敢言。
而在这朝廷之中,又何止成国公一人是蛀虫呢?那些官员们,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却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们相互勾结,结党营私,将国家的利益抛诸脑后。
这些蛀虫们,犹如附骨之疽,侵蚀着朝廷的根基。若不加以整治,长此以往,国将不国。皇上深知其中利害,心中早已暗暗下定决心,定要将这些贪腐之徒一网打尽,还朝廷一个清明,还百姓一个安宁。只是这些都需要慢慢来。
皇上继续问道:“母后何出此言?有话不妨直说。”
太后示意李嬷嬷拿出水纹锦做的衣裳,:“皇上瞧瞧,这料子可好?”皇上仔细一看,只见那料子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如同一汪流动的湖水般美丽。
他点头道:“母后,这不是平安王进献给您的料子吗?这料子确实难得一见,堪称稀世珍宝。只是儿臣不明白,这和成家公有何关系呢?”
太后轻轻抚摸着衣料,叹口气说道:“这水纹锦制作起来极其不容易,需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即便是哀家,也仅仅得到了这一匹而已。京城中有头有脸的勋贵人家更是将其视为无上珍品,甚至把它当作传家宝一般珍视。然而,成国公的妾室却可以经常穿着这样珍贵的布料制成的衣物,这让哀家不禁怀疑,成国公府是否已经富可敌国了?”
太后看着皇帝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继续说道:“哀家之所以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因为今天晗妃来哀家这里时,一下就认出了水纹锦。她从小在家里就食不果腹、缺衣少穿,怎么可能认识这么名贵的料子呢?经过哀家仔细询问,才知道原来是成国公的妾室,每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所以她才能一眼看出来。”
皇帝这才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原本他以为太后是为了给晗妃出气,但现在看来,太后只是认为一个妾室没有资格跟他穿同样的料子罢了。
然而,现在并不是处理沈国良的时候。首先,皇帝非常清楚沈国良已经投靠了闫家,如果想要铲除整个朋党,必须从沈国良入手;其次,沈国良毕竟是晗妃的父亲,也是自己孩子的外祖父,他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一个罪臣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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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太后既然已经说了,自己还是要表明一下态度,他不能不顾及太后。想到这里,皇上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索着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忽然间,他想起沈国良似乎有一个很厉害的正室。或许,他可以给这位正室一个诰命夫人,这样一来,京城所有的命妇都将受到后宫的管辖。如果太后想要发落谁,可以自行查证。而自己则可以暗中给那位正室一些提示,让她顺理成章地解决问题。
主意已定,皇上抬头看向太后,语气诚恳地道:“母后不要生气,这件事都是儿臣疏忽,儿臣只查了沈国良和她的正室夫人,而没在意什么妾室,这都是儿臣办事不严谨。儿臣这就让暗卫营去查,倘若查出了什么,交由母后处置。”
太后一听,心中立刻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原来,皇上并不想亲自处理这件事情,而是希望把责任推给自己。
不过,对于一个妾室来说,她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呢?她冷笑着心想,这个妾室究竟有几条命,竟敢与自己用同样的料子,真是不自量力!
过了几日,镇国将军通过宫中的暗线,成功地将一封书信传递到了丽贵妃手中。这封信函乃是将军亲手所书,信中的内容则是他费尽心思搜集而来的关于成国公府的罪证。
当丽贵妃看到这些证据时,不禁感慨道:“果真是如此啊!”
她心中暗暗庆幸自己当初的判断没有错。原来,成国公沈国良平日里虽然看似忠诚老实,但实际上却是个贪婪无度、徇私枉法之徒。他不仅贪污受贿、欺压百姓,甚至连几两银子这样的小钱也不放过,真可谓是无所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