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贵妃又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什么似的,放下手中的水煎包,说道:“本宫好像在哪里闻到过这种味道……对了,刚才晗妃不是提到雄黄酒的味道吗?这东西很常见,本宫闻到过也不奇怪啊。”说完,丽贵妃疑惑地看向李贵人,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问。
李贵人见此,又加了一句:“嫔妾昨日在御花园也闻到了,是皇后手中的汤婆子散发出来的,味道虽不及今日浓烈,但也可以闻到,况且娘娘你身为贵妃,位置离皇后最近......”丽贵妃不傻,本身就怀疑皇后,再加上李贵人这么一分析,立刻就明白了。
她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和愤怒,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啊!本宫当日就觉得是皇后那个贱人,果然如此。平日里装的人善大度,恨不能像个活菩萨一样,什么扫地不伤蝼蚁命,没成想背地里手段这么阴毒。本宫这就去告诉皇上,让皇上将她打入冷宫。”说着就要站起身来,往皇帝的寝宫走去。
李贵人见丽贵妃这么毛毛躁躁的,赶紧拦住丽贵妃:“娘娘息怒,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您这样贸然前去,只会打草惊蛇。再说了娘娘,光是有雄黄酒的味道没有用呀,咱们没有确凿的证据。
恐怕难以动摇皇后的地位。若真是皇后所为,那这时候汤婆子早已经被处理掉了,而且嫔妾听说皇上近日又开始重用皇后的庶弟,也就是威武将军,娘娘,咱们需三思啊。”
丽贵妃听了这话,虽然心中仍然愤愤不平,但也知道她说得有道理,于是慢慢坐回椅子上,思索着对策。
这时,云书突然跑了进来,满脸慌张神色。丽贵妃一见她如此失态,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怒火,暗道此人真是不成体统,比起云芷差得远了。于是,她面露怒色,斥责道:“何事让你这般惊慌失措?连规矩都忘记了吗?”
云书面色苍白,额头上满是汗水,呼吸急促,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娘娘……闫……是,哦不,闫常在……复位了!”
丽贵妃听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难以置信地问道:“她不是被打入冷宫了吗?怎会突然复位?”
云书战战兢兢,低头不敢直视丽贵妃,喘着粗气说道:“皇上……将她从冷宫中放出,并命太医为其诊治,恢复了常在之位……”
此刻,丽贵妃的表情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是一种夹杂着惊愕、愤怒和扭曲的复杂神情,令人毛骨悚然。而站在一旁的李贵人也是目瞪口呆,对于这种情况感到十分意外。因为这一系列行为完全不符合皇上一贯的作风,让人摸不着头脑。
此时回到顺宁宫的沈妍可看到瑶婕妤在这,很是惊讶:“姐姐怎么来了?可是想我了?”
瑶婕妤起身扶着沈妍可坐下,眼中满是关切和担忧:“大冷天的,路又不好走,你怎么总往外跑,万一伤到了可怎么好?”说完,又亲自倒了一壶热茶递给沈妍可。
沈妍可笑着接过茶杯,轻轻地吹开热气,抿了一口,然后微笑着说道:“哦,原来姐姐不是想我了,是来训斥我的呀!灵月,快去拿一些姐姐爱吃的糕点过来,给姐姐灭灭火。”
瑶婕妤瞪了她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这满宫里,估计也就只有你还能没心没肺的想着吃了。”说着,她拿起一块糕点,却又很快放下。
沈妍可见状,疑惑地问:“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瑶婕妤一脸愁容地望着她,叹息一声后,无奈地说:“你啊,总是这么乐观,让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不过,我今天来找你,确实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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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妍可眨眨眼,好奇地问:“姐姐,是什么事呀?”瑶婕妤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闫常在出了冷宫,复位了。”
“复位?”沈妍可闻言一惊,手中的茶杯差点掉落在地上。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为什么?”
她知道,闫常在之前因为放蛇咬丽贵妃而被打入冷宫,虽然最后没有被处死,但已经算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然而现在,她竟然能够复位,这实在让人费解。
“说起来都好笑,昨夜大皇子生病,啼哭不已,众人用了无数的办法,都没有作用,直到淑妃拿出了闫常在做的香囊递给大皇子,奇迹的是,大皇子问道那个香囊的味道便不哭了。皇上觉得闫常在居然有这样的能耐,看在大皇子的面上将闫常在放了出来。”瑶婕妤一脸悲怨的样子。
“皇上为了孩子,都不顾后妃死活,真是子嗣大于一切。”瑶婕妤恨恨的说着,沈妍可心底一惊,原来是淑妃的手笔,看来淑妃手段还真是多,不惜拿自己的孩子来做赌注。
“那御花园那件事怎么处理呀?”沈妍可皱着眉头问道,毕竟那件事也差点伤到了自己,她心里多少有些后怕。
瑶婕妤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和不满,说道:“呵,还能怎么说?自然是那些洒扫的太监不得力,偷懒才导致有蛇出现。左不过只死了一个宫女而已,又不是什么要天塌地陷的大事,哪比得上止住皇子啼哭重要。皇嗣大于一切啊!”
瑶婕妤虽然对皇上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但对于这件事,她仍然感到非常生气。闫氏竟然放蛇伤人,而仅仅因为她能让皇子停止哭泣,皇上就轻易地将这件事一笔勾销,这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姐姐,您也别太生气了,既然皇上已经断定是一场意外,那就当作意外处理吧。这件事恐怕最生气的人还不是我们呢。再说了,闫常在受到惊吓,姐姐,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去探望一下?毕竟人家再不济也是皇后的堂妹,身份尊贵着呢。”沈妍可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