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一旦撕破,就会发现,以前他恐惧不已的东西和人,原来也不过如此。
他靠近,一手捏住摄政王的下巴,将他的头高高抬起,那力道大得仿佛要将摄政王的下巴捏碎。
然后就将手中的虫子送进了摄政王的鼻孔。
虫子感受到温热的气息和黑黢黢的洞口,迫不及待地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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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虫子钻进自己的鼻孔。
感觉到虫子从鼻子一路往上钻延,他心里不由弥漫上绝望,这蛊虫,一旦进入人体,就会钻入人的脑海中。
无药可解。
程亦寒是从哪里得来的?
他没有想过这是他曾经给程亦寒下的蛊虫,毕竟据他所知,一只蛊只能附于一人。
但是秦玉给这虫子喂养了一些东西,再加上这虫子是被引出来的,自身功能还算完善。
程亦寒拿出巾帕,将自己捏过摄政王下巴的手擦了又擦,心里恶心的不行,比他抓虫子更恶心。
“无影,放了他。”
无影闻言松开,摄政王被松开的瞬间,立马低头,伸手想要将不停往里钻的虫子挖出来,但都无济于事。
此刻的他,已经顾不上程亦寒这等大逆不道的行径,生死面前,一切都变得不重要起来。
程亦寒看他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心里的气终于算是顺了一些。
“舅舅可知,这只虫子孤是怎么得来的呢?”程亦寒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胜利者的姿态。
摄政王自知他所有的动作都没用后,也不再执着了。
只是此时的他,表情说不上的阴郁,仿佛被黑暗笼罩。
“程亦寒,本王不管你的虫子是怎么得来的,但你今日所做的一切,有没有想过后果?你能承担得起吗?”
“你在这个位置上待的时间也不短了,帝王之道你是一点也没学会啊!”
“身为一国之主,做事要三思后行,你今日这般对本王,可有想过后果?”
程亦寒闻言笑出了声:“帝王之道?哈哈哈哈……”
“舅舅可给过孤权利?孤难道不是舅舅手中的傀儡吗?”
“舅舅狼子野心,却又投鼠忌器,胆小怕事,不敢真谋了这位置,如今在这里给孤讲什么帝王之道,你还真是好为人师啊!”
程亦寒字字句句都如利剑,直刺摄政王的心窝。
“不过这个时候跟孤讲这些,是不是有些迟了?”
摄政王狠狠盯着他,想到自己成为废墟的王府,再想到如今的自己,恨不得剜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舅舅这么看着孤,孤好怕啊!”程亦寒眼含讥讽,“舅舅莫要再挣扎了,交出你手中的兵权,孤可能还会赐你府邸娇妾,让你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摄政王怒看着他:“原来在这里等着本王啊!现在知道害怕了?”
程亦寒又笑了:“舅舅这么大年纪了,怎的还是如此天真呢!”
“罢了罢了,既然舅舅你不想要这个机会,那孤就不给了,来人啊,摄政王贪污受贿,私通外敌,损害本朝利益,暂且打入大牢,隔日再审。”
没一会儿,就有一群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鱼贯而入,摄政王看着这群人,瞪大了眼睛。
锦衣卫?
锦衣卫不是已经没了吗?
这群人是从哪里出来的?
先皇设办了锦衣卫,权力之大,专门替皇帝处理一些私底下的脏活,但是先皇死后,锦衣卫也跟着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