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不知道,你是在何地杀了淑妍玉的未婚夫。可你手中何止这一条人命!”
听到蛇女说他手中何止这一条人命,诗隽一颗心顿时提了上来。他眼里闪过一丝杀意,握紧了手中的剑。
“你杀了我爹爹,你杀了我爹爹。”
“你先是广发缉捕文书,然后在众人的围剿下,对他痛下杀手。”
诗隽听到蛇女说的人命是指老城隍,缓缓舒出一口,放下了手中的剑。
此话还未等诗隽开口辩驳,旁边的武文书已经出了声:“说城隍爷对老城隍痛下杀手,这简直就是放屁!”
“老城隍与你们母女同流合污,罪大恶极。”
“城隍爷只是发了缉捕文书,却还未搜寻到老城隍的半分踪迹,何来杀他一说。”
“既然,你今日已经送上门来,不如就对你严刑拷打,直到你交代出老城隍的藏身之处为止。”
说着他转头看向诗隽,问到:“大人觉得如何?”
诗隽点点头:“此事就交与你手吧,务必让她吐出老城隍的藏身之地。”
看着蛇女再次败下阵来,徐州娇对她的愚蠢有了新的认知,她耻笑出声:“平时看你耀武扬威的不是很威风吗?怎么能蠢到这种地步。”
徐州娇站起身走到蛇女的身边,蹲下身,认真的看向她。
“你不会以为,自己真的是靠着你的聪明才智,才混进新娘子的屋子里的吧?”
“蠢货,如果不是我事先与西海龙王打好招呼,凭着你这副残破之躯也配摸到新娘子的房门?”
“老城隍和青梢蛇也算得上是有手段的人,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蠢不自知的东西。”
“诗隽说的还真对,你果真是脑袋空空。”
在蛇女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徐州娇缓缓起身,看向诗隽。
“诗隽我也是佩服你的能屈能伸,我都直接砸场子了,你居然还在给我找台阶。”
“不愧是在老城隍的手下磨砺了这么久,到底是有几分动心忍性的。”
“你比老城隍有胆识,也更有手段。”
“瞧瞧,你只是寥寥几句,便为自己逆风翻盘,引得这群傻瓜为你争相喝彩。”
徐州娇向诗隽步步逼近,诗隽看到她执意要与自己为难,再次举起手中的剑。
徐州娇直接单手握上了他手中的剑。一个施力把剑身化成了齑粉,飘落在地。
诗隽看着她冷若冰霜的眼神,心里涌现出一种深深的恐惧。他有一种在劫难逃的不祥预感。
该说不说,诗隽的预感真的很准。
徐州娇随即一个转身,面向众人,声音嘹亮的说道:“诗隽的确没有杀老城隍,这事我可以作证。”
“因为,老城隍是被我亲手送进地府受审的。”
说着她看向趴在地上的蛇女:“你虽然没扳倒诗隽,但你有句话说的很对。诗隽手里确实不止一条人命案。”
徐州娇瞄了一眼身后的诗隽,问道:“诗隽,你还记得自己是如何脱离凡胎,升为地仙的吗?”
诗隽听到徐州娇已经知道了自己最大的秘密,心中大骇。
他努力的想让自己平复下来。可他苍白的脸色,不断抖动的双手,全部暴露出了他的慌张与心虚。
“你生食城中小儿,把他们的魂魄强压体内,借助他们的先天之体为自己积攒精气。你还丧心病狂的把他们的骸骨,镇压在京都各地,你简直心狠手辣到了极致!”
“你为了让自己脱离肉体凡胎,重塑筋骨,你潜入了京都地下的龙脉之地,几乎吸尽了龙气,为你所用。”
“诗隽,你种种恶行简直罄竹难书!”
“实话告诉你,今日我来这,可不是只为简简单单的砸你场子。”
“我是来送你与老城隍一家,下地狱的!”
说完徐州娇召出子母双剑,划出一个巨大的符咒,一脚将其踢出几丈远。
符咒划过之处,留下一道黑色的焦痕。所停之地,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黑洞。
二郎真君牵着哮天犬带着几名天兵天将,押着老城隍从黑洞走出。地府四大判官崔钰,钟馗,魏征,陆道之紧随其后。
这浩浩荡荡的阵容,吓呆了在场的所有人:司法天神亲自下凡押解犯人,看来这新、老城隍罪名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