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将领听到这话脸上都露出了神采,就从赵静安当上南宁军的统帅,他们好久都没有听到这样主动出击的命令了。
“得令!”几位将领站在营帐中间,拱手领命。
“岭南大军回去支援,大约走了三分之一的兵力,现在外面剩下十万大军左右。
士兵吃饱喝足后,你们带着他们隐藏在每个街道的暗处,严阵以待。
到时候无论是赵静安想要叛逃,打开城门,还是我们自己诱敌进城,这一战都难免。”
李将军问道:“如果岭南军害怕有诈,不进来怎么办?”
“呵!这个不用担心,你们跟我来。”
几位将军和安初夏走出大帐,来到拐角处另一个不起眼的房间里,这里原本是城里一处破旧的房屋。
军队退进城在这里扎营后,一直是放一些杂物用。
安初夏带着几人进到房屋外间,从相通的门看见一个精壮的男子,手里捉着一条黑白相间的毒蛇。
蛇被拿在手里,口中吐着鲜红的信子,身体扭动着缠绕在男子手上,看着让人心中不由瘆得慌。
此时地上跪着的男子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显然已经被折磨了很久,浑身狼狈,衣服上还有血迹。
几位将领觉得这个跪在地上的男人,怎么看都有一点眼熟。
凌风看见安初夏正要说话,被安初夏举手示意制止了。
几位将领看见安初夏如此,也都没有发出声音说话,静静的继续看着。
就看见男子拿着蛇,捏着跪在地上男人的嘴,把蛇朝他口中塞去。
“啊——”男人发出凄厉的叫声。
接着哀嚎道:“我写,我写,你们让我写什么,我就写什么。”
听到男人说话的声音,几位将领总算知道跪在地上的是谁了。
“邓……”
安初夏淡淡的看了几人一眼,几个将领把想说出口的话,收了回去。
安初夏走了进去,以示他们几个在这里看着就好了。
头发散乱,狼狈不堪的邓启光,看见安初夏进来,眼睛中就像碎了毒一样看着她。
安初夏微微一笑,就像没有看见他眼中的愤恨一般,淡淡的说道:“凌风,拿纸笔给他。”
“你就写,城里面已经很长时间无粮可食,饥民遍布,哀嚎四起,已经快到易子而食的地步。
退守城里的南宁军,也饿的四肢发软,丧失了战斗的能力。
岭南大军此时进城,他们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占领这座城池。
因此你会在今夜子时打开城门,迎接你们的大军进城。”
邓启光咬着牙不甘的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是岭南派来的细作?”
安初夏看了凌风一眼。
一脸冷酷的凌风拿出了一张纸条,展开在邓启光面前。
“东陵国太傅带着金虎令,此时在南宁城,还带来了粮食。
计划有变,破城还需静待时机。”
屋内小门外的几位将领,眼神好的,已经看见字条上写的字了。
眼神是既愤怒又惊讶!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和他们同事这么多年,邓启光竟然是岭南国派来的奸细。
此时脸上血迹斑斑的邓启光,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字条,“这…这字条,怎么会在你们手里?”
“呵!怎么就不会在我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