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镇远对庆安帝这个决定同样非常不满,他阻止五皇女,并不是觉得她说的不对。
而是此时还不到万不得已,还有翻盘的机会,五皇女不能在这时候,传出对庆安帝的忤逆和不满之语,否则他们只能走最后一步了。
“父亲!”淑妃神情间满是不甘的喊道。
已经快到六十岁身体依然硬朗的许镇远,眼神疼爱的看着自己的独女,声音柔和的道:
“娘娘不必太过忧心,只要娘娘想要的,为父都会弄来送给你。”
“父亲!”
“从小嫣儿想要的父亲都会想办法弄来送给女儿,可这会储君之位已定,父亲还是不要为女儿冒险去挣了。”淑妃眼中含泪柔柔弱弱说道。
“这个你别管,父亲自有办法。”
许镇远明显就是一个为了女儿,什么都能做出来的父亲。
而淑妃却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她眼神闪烁,复杂的看着父亲许镇远,动了动艳红的唇瓣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五皇女看了自己母妃一眼,她怎么会不知道母亲的野心,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发现淑妃对权利的渴望。
她想让自己这个女儿坐上皇位,也不过是想通过她掌管权利。
四皇女府,看着庆安帝吩咐容零亲自给揽月挑选的宫人,把揽月平时用的东西搬上了马车,四皇女萧清婉眼眶中含着的泪,再也忍不住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她从来没想过让自己女儿去做什么储君,只是尽自己所能让她多学点本事,不要像她这个母亲一样,要靠自毁形象才能保住性命。
“母亲你别难过,要不您搬去东宫和孩儿一起居住。”揽月掏出帕子给四皇女擦眼泪,同样眼含不舍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四皇女把揽月搂到怀里,不舍之情溢于言表,自己像眼珠子般看着长大的女儿。
就这样被父皇的一道册封圣旨,就要分开居住,而且还这么忽然,四皇女真是一时难以接受。
“我儿,那是东宫,只有皇储才有资格居住,母亲不能去陪你。要不会被御史弹劾,母亲不懂规矩,越制皇家法度。”
最终揽月在强忍难过的四皇女催促中,坐上金皇色龙蟠车篷,内里银紫色花边……
只有皇储才有资格坐的马车,在一队皇家侍卫的保护下,两边跟着东宫侍奉的宫人,浩浩荡荡朝东宫而去。
坐在酒楼窗口看见这一幕的五皇女双目森然,咬碎了一口银牙,端起酒杯狠狠的闷了一口。
在离这不远的茶楼上,看似孱弱的二皇女和对面坐着的儒雅男人,望着皇太孙入住东宫这幕,眼神中压抑着隐忍,闪烁间带着冷意。
“时间还长,此时还不到最后分胜负的时候,皇女大可不必太过在意。”云千白语气沉稳淡然的劝慰道。
二皇女平复一下情绪,眼神变得沉静,端起茶盏啜饮一口,说道:“庐山县那边的事处理干净了吗?”
“罗刹传信来,那个仗着出钱帮着养人,就敢调动私兵的富商,已经被秘密处决了。”
也许因为两人知道这里是茶楼,说话并不方便,之后两人就没再说别的。
这也让在隔壁喝茶,看揽月搬家的安初夏和陪着她的木檀,隐约听到两人对话的人,对视一眼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