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深邃锐利的瞟了男子一眼,淡淡的说道:“这会儿我正和几位大人聊的兴起,以后有机会再看吧。”
毕竟是来参加别人家的宴会,安初夏看出男子闪烁的眼中带着算计,于是婉转的拒绝了。
从进荣伯府安初夏就感觉到一股不正常的安排,就算她是女子,每次去参加宴会时一般也会被请到正厅。
因为像她这样的女官,已经不能以后宅女子来对待。
整个宴会安初夏都很小心,但她还是没想到有人会这么大胆,把后院妇人那种腌臜的手段,用在她这个从一品少傅身上。
安初夏因为在威县被人下过这种药,喝下仆人送来的茶水后不久,她就发现自己身体不对劲。
她淡定的跟荣伯爷告辞,当她走过一处假山时,忽然从假山后面走出那位,邀请她看牡丹的男子。
他看见安初夏已经开始有些微红的脸颊,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安大人,怎么这么早就要回去,如果没什么事,去我房间坐坐。”
说着就要伸手去拉安初夏。
安初夏一手放在身前,一手背在身后,气势慑人的看着他,让荣伯府次子容林心头一惧。
没想到一个女子身上,竟然有这么强烈上位者的威势。
“啊……”
等到荣伯府的人听到惨叫赶来的时候,就看见容林手腕已经被折断,安初夏眼神淡然的看了荣伯爷一眼,让对方心生畏惧。
管家靠近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荣伯爷狠狠瞪了自己妻子和儿子一眼,想要上前道歉。
看见安初夏已经上马车离开了,回家后派人叫回木檀,吃了他给的药丸,安初夏很快就没事了。
两次被人下这种药,安初夏这次让木檀也给她配制一些这种解药,以防不时之需。
木檀点头答应,就算安初夏这次不提,他也准备给她做些这种解药带着。
之后几次荣伯府来人拜访,都被以安初夏不在家为由,拒之门外。
这阵子荣伯府的人还发现,自家有人生病去请京城里的大夫,有许多家药堂和医馆,不仅不卖给他们药,还拒绝给荣伯府的人看病。
气的荣伯府夫人在家大发雷霆,猜测这件事和安初夏有关,在外人面前没少诋毁安初夏。
安初夏听说后也只是一笑而过,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悦,只是把自己身边两个,做过斥候退役的士兵派出去了。
不久京城就传出荣家后院叔嫂通奸,妾氏交换着亵玩,随意打死仆人的丑事~
荣伯府男人给人包揽诉讼,私放印子钱……
被御史一本参到庆安帝那里,正愁要怎么削这些世家爵位的庆安帝,瞌睡遇到了枕头,顺势就把荣伯府的爵位给褫夺了。
以包揽诉讼,私房印子钱,把他们家也抄了。
那天去参加宴会的人,多多少少猜到这其中的原委,明白有些人即使担着一个虚名,也不是能随意招惹的。
十年的时间让他们忘了,这位安大人可是曾经,在潘家势力最盛的时候,打过潘家大公子板子的人。
这样的人物他们怎么会以为,回京后做了没有实权的少傅,就是能够随意轻视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