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拱手倾身礼节性的行了一礼,声音清冷的道:“下官见过大人。”
此时出声最重要的是,安初夏想打断这种令人厌恶的目光,她怕自己一时忍不住手痒,会把这个五品官打的满地找牙。
“啊…小美……”包同知这几天喊习惯的那句话,差点脱口而出,轻咳一声收敛眼中色意。
这才厉声道:“小小县官,竟敢诬陷同僚,你送去的物证都是伪造,烧仓房的人证也病死了。
现在有人告你逼迫他人捐赠,收受他人贿赂,私自安排闲杂人等进衙门,扰乱府衙秩序……
来人呐,摘了她的乌纱帽,押进大牢听候判决。”
这样草率的宣判抓人,安初夏眸中没有一丝惊讶,这些人既然选择包庇陈县丞,那就没打算让她活着。
至于给她按什么罪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如果真找不到什么罪名把她判处死刑,不是还有一项畏罪自杀么。
只要自己嗝屁了,那有什么罪还不是由着他们说。
办公大堂里站着的县衙差役无一人动手,卫云城和朱铁花一些衙役,更是眼神不善的看着陈县丞这群闯进衙门里的人。
好像只要安初夏一声令下,他们就敢和这些府城来的人动手。
这个命令安初夏是肯定不会下的,一旦下达这样的命令,先不说她自己有没有事。
但可以肯定的是不管事情最后会如何发展,卫云城和朱铁花他们,是不可能留在衙门里当差了。
威县并不富裕,想找到一份像样的事做并不容易,要不陈县丞也不会把亲朋好友家的人,都安排到衙门里来吃官家饭。
她不可能因为自己,把这么多人的饭碗,永久的打了。
安初夏最终在陈县丞满脸得意的笑容里,被府城带来的官差亲自押进县衙大牢。
去冀州城的左望在半路上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有了他的帮忙左望顺利的把北安府官员,贪污的证据交给了巡抚大人。
巡抚大人看完证据后震怒,立即派人来北安府和威县,调查取证捉拿这些相关人员。
带左望见巡抚的那人也说正好顺路,要来威县这里,一群人快马加鞭的朝着威县赶去。
安初夏此时坐在县衙大牢里的草铺上,威县几个最恨她的人,都站在牢房外面看她如何狼狈。
眼睛阴沉的陈县丞,前阵子同样被抓的苟师爷,还有一脸阴邪看着她的陈文超。
“你不是搜到老子逼死人的证据了吗?那又怎么样!
告诉你现在老子不但没事,还要重新做捕头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陈文超此时简直把他那恶霸混混的嘴脸一展无疑,安初夏只是但笑不语,陈文超好像自己一击重拳,打在棉花上般把他自己气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