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驿站的小史早就跑的没影,这穷乡僻壤的小驿站平时也很少有官员来此落脚。
一般也只是一些有功名的学子,与刚要上任又没钱的小官才会来这里吃住。
即使这样也好几个月都不会有人来投宿,因为不是每天都有官员去上任,这地方穷有功名的学子更没有几个。
土匪闯进驿站后,把整个驿站搜了一个底朝天,连个人毛都没看见。
此时在离威县衙门不远的一处大宅子里,一位穿着蓝色上好丝绸的中年人,背着身在听属下的禀报。
“大人,胡当家派去的人,在来往官员住宿的驿站里,并没有找到要劫杀的那个人。”
这时候身穿蓝色衣服的中年男人转过身来,只见他额头狭窄,腮骨突出,整张脸上窄下宽,从面相上来看,此人重色,爱财,对权势有着十分强烈的欲望。
只听见一身清脆的碎裂声!
男人脸色有些阴沉的抬手把书桌上,放着的笔洗挥落在地,低声道:“废物,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文官都解决不了,还怎么在我威县范围内的盘云山上混!”
属下看男人发怒噤若寒蝉的弯着腰低着头,一言不发。
安初夏这边一夜无梦到天亮,洗漱完在老村长家喝了一碗糙米粥,粗面饼子就咸菜正准备离开。
安初夏让柳香拿五两银子给老村长妻子,以作她们一伙人食宿的感谢,自己就走出房间。
出来后看见老村长两个面色瘦黑的孙子好奇的看着她,安初夏摸了摸他们的头,两个小家伙虽然有些羞怯,但也没把小脑袋移开。
其中那个大的还开口说道:“贵人昨天给的糕点真好吃,鸡肉也好吃,要是天天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就好了。”
安初夏愣了一下,她昨天还真没注意发糕点时他们也在,应该是左望和子希发给他们的糕点。
安初夏微微对着他们露出笑容,带着真诚的说道:“你们放心,我虽然不能保证你们天天都能吃上糕点和鸡肉。
但是在不久的将来,我可以保证让这里所有勤劳的人,都能吃饱饭。”
安初夏刚把话说完,就看见老村长带着几个儿子走进来她面前,声音激动的道:“女郎君,如果真能让这里的人人都能吃饱,就是我们的大恩人!”
老村长的三个儿子虽然对安初夏的话,还有些不大相信,这几年随意官府的赋税苛捐越来越重,他们已经很久没吃饱饭。
就在安初夏要向老村长一家告辞时,忽然从村子里传来一阵哐哐哐的敲锣声。
听到锣声安初夏不明所以的看向老村长,如果村子里有事,不应该是他这个村长敲锣通知吗?
老村长和三个儿子听到锣声脸色也是一变,神色难看的站在那里,安初夏微皱眉头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老村长大儿子扯了扯嘴角,好似有一种快哭了的冲动:“还能是什么事,这几年官府赋税越来越重。
各村都不愿把辛苦收上来的粮食,自己拉到官府交赋税,之后每年县衙就会派收税的官吏,带着衙役来村子里强收粮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