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兄妹两旁边不远处的安二爷爷,一双苍老的眼睛里,满是激动的看着安初夏兄妹。
语气商量的道:“今天让大家回去都准备准备,明天去祭拜安家的列祖列宗和告慰你们的父母,小夏…阿辰…你们兄妹看如何?!”
安初夏和哥哥安瑾辰对视一眼,由安瑾辰开口说道:“一切听二爷爷安排。”
安二爷爷高兴的咧开了嘴,从怀里颤颤微微掏出差不多有十两左右的碎银子。
“小夏啊!你是我们安家的大功臣,我知道阿辰每天去卖卤肉挣了一些银钱。
可供你去县里书院读书,我听说去那里每个月可交不老少束修。
加上这几次去考试,来回路费,吃住哪样不需要大把的银子。”
安二爷爷喘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我们安家因为出了,你这个读书人。
以后出去无论是打零工,还是办什么事儿,应该都不会有人敢随意的欺辱。
走出门去也会被人高看一眼。
既然大家都沾了你的光,无论如何这次宴席的银子,我们安家这些人也应该出。”
听到安二爷爷说的话,原本还有一些舍不得银子的妇人也都明白了,为什么家里男人临来的时候,让她们把家里的一半银子都带了出来。
想到以后无论是出门还是回娘家,都能挺起胸和人说,自己嫁的可是有举人女郎君的安家。
妇人们想到这些也不觉得那么心疼银子了。
银子可以再挣,和举人女郎君打好关系的机会可不多。
其他几家的大家长,也分别拿出三,五两,其中一家应该是真的贫困,掏出来的银子除了少量的几块碎银,还有好多铜板。
五户大家长掏完了,其他分家单过的人家多多少少也掏出了一些碎银。
放在桌子上的银子加起来大约三四十两,安二爷爷把这次银子推向安初夏兄妹。
安瑾辰和安初夏本能的推了回去,“安二爷爷这些银钱我们不能收,至于请宴席的银子,我们兄妹还是能拿得出。”
看见安初夏兄妹推辞,不说安二爷爷脸色不好,就连原先那些心疼银子的族人,脸上也露出落寞之色。
他们兄妹这是不接受族里的这份人情,这以后他们家里出一些大情小事,这对兄妹还能愿意帮忙吗?
安初夏感觉到大堂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也发觉这不是拒绝银子的事情,而是婉拒了安家族人的这份情分。
最终安初夏把这些银子收了下来,安家族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兄妹愿意接受这些银子,说明还是愿意和安家族人亲近,不会因为发达了就不认他们。
大家把祭拜的事和五天后宴请事商量好,就都离开了。
次日,安家几十号人浩浩荡荡的拎着祭拜的物品,去西山的祖坟祭拜。
村里人看见这一幕,这才意识到安家真的不一样了。
安守理一家这天也跟来了,无论他们现在和安初夏兄妹关系如何,都不能磨灭,他们也是安姓族人的一份子。
他们自愿来祭拜祖先谁也不能说什么。
只不过在安初夏兄妹祭拜告慰死去的父母时,安守理也想过去祭奠。
安初夏看了眼跟在他们兄妹旁边的安守宇。
安家族人就没有不知道,他们兄妹当年被亲叔叔赶出家门的事。
要不是安二爷爷带着族里人出面,向村长要了村西的老屋,他们兄妹恐怕连安身的地方都没有。
安守宇对自己表侄女这个眼神秒懂,他也给自己两个哥哥和几个族里男丁一个眼神。
四五个安家男人缠住安守理,等他脱身急忙走过去时,安初夏兄妹已经祭拜完自己父母。
就连带来的祭品都燃烧殆尽,不让他有一丝表现的机会。
祭拜完后两天,安初夏兄妹又带着来帮忙的族人,开始准备宴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