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灯片似的,如同某个人的心情,处处开满花。
唐四夕看着看着就笑了,“什么时候准备的?”
蓝望泞从身后环着他,胸口贴着背,贪心地闻细颈的味道。
“喜不喜欢?”
“给鬼王大人个面子,还行吧。”
口袋里的法器印章乘着光,从唐四夕口袋里飞出,落在蓝望泞身边。
这是离开前,蓝望泞借给唐四夕瞬移的法器。
“阿泞,这小玩意儿挺好用,你送我行吗?”唐四夕眼冒星星,在蓝望泞收起来前抓在手里。
蓝望泞会心一笑,“送你你接不住呀。”
“为什么,瞧不上谁?”
“糖妈,你确实接不住,”元子颐解释,“这是鬼玺。”
唐四夕再没见识,听见鬼玺俩字也是两眼一抹黑。
鬼界至高无上的法器,诏令阴兵鬼将,统治控制鬼界的王权证明。
同时,是一件毁天灭地的杀器,见过杀招的人无一生还。
“这不扯呢吗,”唐四夕狠捏蓝望泞的脸,跳着脚埋怨,“你是不是疯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随便拿给我?”
蓝望泞给他的手挽进手心,“不重要,帮你挡了一鞭子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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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子颐和方镜直呼腻的恶心,心照不宣地给这群没眼力的只会看烟花的群鬼们支走。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边起哄边散,塞车似的热闹。
蓝望泞给唐四夕环在怀里,石座最上边靠着坐看烟花。
唐四夕望着天不眨眼,任蓝望泞的下巴垫在肩上。
真静,静的安宁。
“你不问我发生过什么?”唐四夕问他。
蓝望泞轻轻摇头,蓄满爱意的眼睛怎么都无法从唐四夕身上挪开,
“不太想问,就想这么跟你待着。”
唐四夕不满地朝他腿上锤了一把,“你就这么放心?陆凛星为了心里那点功利真舍得下血本,那诱惑普通人真顶不住。”
“但你还是坚定地走出来了。”
“那当然了,小爷名花有主,再说我家鬼王大人那是天下独一份的人物,我肯定得抓在手里。”
蓝望泞把手伸给他。
“干嘛?”
“手给你了,抓吧。”
真幼稚,唐四夕浅浅笑出声,握上去,十指交扣。
曾经那些,打在蓝望泞脸上的话,今天,会一字不差地打在陆凛星脸上,他知道。
狼狈,辛苦,心酸,在这一刻什么都值得。
“我永远都忘不了今天。”蓝望泞压在唐四夕侧颈,小声说,“还是小五懂我,一会儿人走净了,就在这儿吧。”
唐四夕没明白,望了一眼正在散走的人群,“什么意思...我靠我不要!”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满地的石头和草。
他反应过来就不让抱了,要跑。
捆在身上的胳膊像百斤铁锁给摁在怀里怎么都推不开。
“真野,蓝望泞你就是泰!迪!变!的!”
两个人搂着折腾,胳膊腿儿乱飞,累成狗了,蓝望泞给人掰回来,面对面,捧起脸。
金色瞳孔簌簌长睫沾着润湿的水珠。
“谢谢你选了我。”
俯身,低头,咬他的唇。
唐四夕迎上。
彻夜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