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后身的墙壁出现暗紫色虫洞,虫洞结出封印,运转,出现一道门。
一条规规矩矩,四面透白的长廊,没有灯却亮,这墙壁是透光的材料。
几十米后,一片金色铜面封印拦路,蓝望泞径直走进封印,印记解除。
一道金子门赫然出现,通体闪光,实心,相当厚,很沉,一扇门能轻飘压死人。
门上俩字:地宫。
“地宫?地宫是做什么的?”
蓝望泞没回答,灵气散出,大门缓缓打开。
堆积无数金银财宝堆金积玉的长厅水灵灵铺进唐四夕眼睛里。
中间一条行路的小道,旁边或规矩或散乱顶着价值连城的各路财宝。
长厅无限蔓延,财宝之路竟看不到尽头。
唐四夕站在门口气都不敢喘,他怕喘一口气梦碎人醒。
“这也...太假了吧。阿泞,这是你们鬼界的国库?”
“不是国库,是聘礼。”
门外的封印渐渐收成符文,化成一只浅金色的玉镯。
蓝望泞握住唐四夕的手,将开门钥匙金玉镯缓缓戴上,对着上面流动的符文,轻轻提上一吻,
“我攒的,是娶你的聘礼,跟鬼界没关系。现在答应我,这些全部都是你的,不答应,我每天扣一半。”
“卧...!槽...!”
星海湾那栋大平层,木质箱子里,堆满的金银玉器,那么值钱的玩意儿,就是蓝望泞顺手从这儿捡的。
唐四夕无法形容自己突然暴富的心情,
他想说‘你真有钱’,
又想说‘我真有钱’,
再一想,‘我真值钱。’
“别怪我急,你太钓我了,钓的我整日安不下心。”蓝望泞真诚地捧起唐四夕的小脸,那双眼早让钱财闪瞎,鬼迷日眼了,
“四夕,我真心爱你,我的心早就毫无保留地给了你,就看在这些东西的份上,答应我吧。”
蓝望泞面无波澜,却处处透着急迫。
他怕,毫无理由地怕,怕尘埃虚幻无法落定,怕一切都是假象,怕转眼间,唐四夕会离开他。
眼里种种不安,总是易破难藏,唐四夕察觉他魂魄里的一丝慌张。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慌成这样。
唐四夕踮起脚尖,去接住那张忐忑的脸,
“我没钓你,只是觉得,我还不够了解你。”
蓝望泞急迫地握住两只手腕,在将离前带回脸侧,乞求救赎地闻手心的味道,
“要多了解才算了解,我要怎么做你才满意?”
“至少...把那个罐子装满。”
翡翠绿孔雀台上,坐着半人高的珍珠小人,小人手上抱着一个花瓶大的透明玉水瓷。
唐四夕随手在地上抓了把金豆,“你看这是什么?”
“是聘礼。”
“...是钱。”
拇指大的豆子躺在手心,实心的扎得很稳,不像空心的他,前后摇摆,琢磨不定。
唐四夕确定,自己已经完全接受蓝望泞,接受他的爱,一直陪在他身边。
可他自己的,本身的爱,太虚了,摸不到。
他需要爱情的实体化,来确定自己对蓝望泞的感情到了哪一步。
“阿泞,在我们的生活里,每多一件幸福的事,我就往罐子里放一颗金豆,等罐子满了,就结婚,可以吧?”
蓝望泞松了一口气,抬起那张小脸,在唇边吻了一口,“可以,都听你的。”
给唐四夕身上的毛巾卷了卷,包好了抱起来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