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四夕停了很久,五味杂陈地低头不语。
影院的保洁阿姨等在外头,以为是难擦的饮料洒了,小声骂骂咧咧。
“四夕,怎么不说话?”
唐四夕粗陋地擦掉眼泪和下巴的血,故作轻松地调侃,“你家是干啥的啊,那可是八十个亿啊,不是八万八十万八百万,别装逼啊兄弟。”
蓝望泞宠溺地笑了声,没打算解释。“账号。”
“真借我?我还不起。”
“知道你还不起,压根也没想让你还,白送你。对了,一会儿你去一个地方,我有东西给你。”
星海湾,跨海大桥附近。
唐四夕打车过去,离家不算近,天冷路滑,过去的时候已经凌晨。
按位置摸索,找到了一栋价值不菲的公寓平层。
坐电梯,上八楼,整个楼层只一户人家。
在尊爵别墅待了两个月,对蓝望泞喜好的装修风格了然于心。
当他推开门瞧见里面曜金加黑的装修基调和环灯,确定了这就是蓝望泞新买的房子。
装修简单,跟那个别墅一样,布置得冷调简洁。
只是个房子,没有烟火气,活像样板间。
正对着门的,空旷的客厅里,明晃晃一个木质的箱子。
像很久以前,古代达官贵族或者海盗装金银财宝的箱子,很大,也很高。
这就是蓝望泞说的,留给唐四夕的东西。
唐四夕轻轻摸了摸箱上老旧的纹路,年代久了斑驳得粗糙,透着股沉甸甸的年代味儿。
箱子没上锁,想开随时开。
蓝望泞说,里面装的是他给唐四夕准备的嫁妆,也可以说是抬到老陆家的聘礼,没说具体是什么。
二人初见面时,蓝望泞说家里有很多古铜币,唐四夕猜,这箱子里说不准就是这些东西。
唐四夕深吸一口气。
打开。
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