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婉见阿璀一直在瞧着瞿忆君,又想起确实今日是自己邀了人来,却一直忽略冷落了,也实在不是待客之道,便问阿璀的意思,想请她过来说说话。
槐娘见阿璀没有注意到杜婉说话,便不动声色地又与阿璀复述一遍。
阿璀点头。
黄栌便亲自去请了瞿忆君过来。
瞿忆君与徐家子的婚事,原本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这五礼都已经行过了,婚礼亲迎的日子也已占卜好了黄道吉日,正定在了六月十八。
只是因为先前侵地案这件事情,牵涉其中的官员实在太多,也不妨有与瞿家徐家有往来姻亲关系的。
况且徐节此次虽表面上摘得干净,但毕竟做过的事情也是有迹可循,况且他与王行谨的那层关系,陛下也是心知肚明。
所以这段时日徐家便十分低调,不敢闹出一点点动静来,甚至连早已与瞿家定好亲迎日子的婚礼,也让媒人登了瞿家的门去商议延迟一段时间。
先前本就对被徐节设计利用而十分恼火的瞿途塘,在侵地案彻底爆发后,战战兢兢之余也就对这场婚事心生了些悔意。
只是六礼之中五礼已过,只差最后临门一脚,若这时退婚对女儿名声不好,旁人也会觉得瞿家不守承诺。
然而在徐节只让媒人登门,甚至都不曾自己亲自登门商议推迟婚期之后,瞿途塘显然是对徐节生了恼意,也打定主意这门姻亲结不得。
所以如今瞿忆君虽然还未与徐家子正式退婚,但明眼人都知道,这婚事大约最终也就是不了了之了。
瞿忆君睁开眼睛,闭目养神这好一会儿,乍然睁开眼,觉得阳光有些刺眼,她伸手遮了遮,瞧见来请她的黄栌。
“公主与乡君请瞿娘子去前面说说话呢。”黄栌笑道。
瞿忆君偏头往主位方向瞧去,果然瞧见正看向自己的阿璀。
她收回目光,点点头,然后面无表情地起身,往那边去了。
叉手拜见过,瞿忆君便站在那边,也不动,只等阿璀说话。
阿璀便请她在旁边席上同坐了,其实她只是对瞿忆君这个人有些好奇,但却着实不知道该与她说些什么。
好一会儿才道:“端阳宴上瞿娘子的好诗,我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