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柜门,突然觉得邵梨班班三个字好熟悉,她转身倚在柜门上,努力回忆起来。
哦,那天去万芳楼找季鸢儿的时候,苏牧青就提到了这个戏班,还说以前与季鸢儿在邵梨班认识。
季鸢儿,季春芳,季班主。
宋时悦不知不觉中咬住了下唇,低头沉吟起来。
难道这几个人之间有什么关联?
不过季春芳说,这个季班主看在她的面子上,会帮助自己,说不定以后真有利于自己的计划。
宋时悦信心倍增,如今又得了许多珠宝,银子也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扩大自己的人脉了。
柳夫人与苏夫人在前厅说话,只字不提苏牧青,却总是绕不开淮城其他青年才俊的婚事。
谁家公子聘了谁家的女儿,哪家长房又添了新孙,说来说去都离不开成亲生子。
苏夫人都怀疑她是不是偷看了侯爷写给自己的书信。
怎么句句都往自己的心坎儿上说?
不过她在心底已经将柳家排除在外了,不管苏牧青娶谁,都不能娶柳兰枝。
所以哪怕心里很想找人抱怨一下,她还是忍住了,只笑着点头应承。
柳夫人见她对自己依旧戒备的很,也不好再久坐,借口家中还有事,便起身告辞了。
一直到了夜色将暮,苏牧青才打马回来。
他一下马就把缰绳和马鞭递给文初,自己从马背上拿下来一个包裹,大步迈上台阶。
先去明舒院问候了苏夫人,又快步回到了贞吉院。
宋时悦陪着张婶收拾东西,就被突然回家的苏牧青叫到了屋里。
“这些医书,你看看够不够,不够了我再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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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针灸的小铜人,供你来练习施针,这样你以后再用针,就不会害怕了。”
他二话不说,把包裹打开,将几本医书和一个铜人一股脑儿摆到宋时悦面前,开门见山地说道。
宋时悦有些茫然地看着一身劲装,风尘仆仆的苏牧青。
她自己都没把那天的话当回事,他竟然直接把一切都备齐了。
苏牧青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意,像是在等着大人夸赞的孩子,歪着头,信心满满地看着宋时悦。
“你弄这些,是为了稳住我,不给你添乱吗?”
明明心里有些感激,但话一出口,却是这样伤人。
宋时悦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苏牧青脸上的笑意慢慢僵住,嘴角紧绷起来,眸子里的亮光也渐渐暗淡下去。
他显然没有料到,宋时悦居然这么不给面子。
他早已没有这样的想法,所思所做,只是想让她的医术更精进一些。
为此,他不惜跑遍了整个淮城,翻遍了许多书肆,才找到这些古籍。
可是,这一番心意,在她眼里,就像个笑话。
心一点一点往下沉,既然如此,干脆如她所愿。
眸色森然,苏牧青的声音也冰冷起来:“是,你知道就好,那从今天开始,就乖乖照做,不要给我找事。”
说完,他恨恨地把那些东西胡乱塞到包裹里,随意挽了个结,拿起来,摔到宋时悦怀里。
苏牧青一次主动换来许久的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