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苏牧青一边不耐烦地呵斥宋时悦,一边支起耳朵,仔细听那两个守卫的动作,接着扎稳脚步,弯腰低头,双手一举,铁钳一般将两人的胳膊紧紧攥住。
随后暗自提一口气,手指用力一捏,两个守卫毫无招架之力,疼得哇呀乱叫,手里的大刀也应声而落。
宋时悦不忍地扭过头捂住耳朵,紧接着又听见咔嚓一声脆响,两人的胳膊均被苏牧青卸了下来。
这还没完,苏牧青长腿左右一扫,两人又重重地朝地上栽过去,疼得哭爹喊娘,连连求饶,再也不是片刻前嚣张的样子。
府衙门口不知何时站了许多围观的人,他们见到苏牧青三拳两脚就将二人治服,忍不住鼓掌叫好,可见这些当官的平时没少刁难百姓。
苏牧青一脚踢开二人,理了理袖口,昂首挺胸喊宋时悦过来。
宋时悦小跑着上了台阶,小心翼翼绕过那两个挣扎着的守卫,托住了苏牧青的胳膊,两人进了府衙。
威严肃穆的衙门里寂静无声,不见有几个官差在当值。
苏牧青对府衙极熟,他吩咐着宋时悦左拐右拐,绕过几座厅堂,来到后面一座院落里。
屋门紧闭,里面似乎有人在说话,苏牧青放慢了脚步上前,到了门口,听见里面似乎有女子低低的哭泣声,难不成是赵行修背地里滥用私刑,屈打成招?
苏牧青顿时警觉起来,他抬手示意宋时悦小点声音,然后两人放轻了脚步,苏牧青凑到门口支起耳朵细听,果然听到女子的求饶声。
“大人,啊~,大人快停下,大人饶了妾身吧,妾身快受不了了,啊~~”。
那声音细细碎碎,又有些高亢,还夹杂着男子粗重的喘息和嬉笑:“不是我不饶你,是几日不见,鸢儿越发会撩人了,实在让人欲罢不能啊。”
那女子的声音又呜呜咽咽地传出来,比之前更甚。
苏牧青听着听着就变了脸色,顿时面红耳臊,他慌忙抓住宋时悦的手,黑着脸扭头沿着原路快步往外走,差点撞倒了路边的小树。
宋时悦被苏牧青连拖带拽拉了出来,急得她忍不住问道:“那个女人被欺负了,你怎么不去管管?”
她因为置身事外,所以对里面的事并不十分上心,刚才只隐隐约约听见里面有女子痛苦地喊着饶了妾身,便猜测女子是被人欺负了。
苏牧青刚才在大门口那么厉害,这时怎么退缩了?
哪知刚一出口就被他低声呵住:“你给我闭嘴!”
“那我们就这样不管了吗?” 宋时悦觉得放心不下,但那女子明明听起来很难受。
苏牧青心口一沉,差点被她气晕过去,怎么也没想到宋时悦还要究根问底,这种事情,怎么跟她解释的清?
“晦气的很,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苏牧青大白天撞见这种事,还是觉得很晦气,尤其是身边跟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宋时悦,那窘迫简直加了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