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虚伪(2 / 2)

“好,婵儿多睡一会儿……”

沈长戈捏了捏韩婵的细腰,带着似有似无的情欲,其实巴不得女人快点走,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力应付她。

一男一女假模假样的腻歪了一小会儿,韩婵是真的放下烦忧,回房睡觉去了。沈长戈却捧着首饰匣子,止不住心烦意乱。

他害怕,他真的冤枉了吴氏,再也没有脸见她。

怕什么来什么,天擦黑时,探消息的士兵回话:“兰溪姑娘所说属实,缚誉回村后就一直忙着租赁田地,没有其他说不明白的闲事。而且,缚誉早已成家,周围村子的人都知道,傅家小夫妻十分恩爱……”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的越来越糟糕?

他想要什么,他自己都没脸说。

沈长戈自认对谁都没有亏欠,唯有面对吴岁晚反复无常。

先是狠心绝情赶她离开,而后试探接近盼她回转,最后私心无望,恼怒羞辱之。

沈长戈不知不觉间,在吴岁晚面前,展现了一个男人所有的丑陋与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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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指望不可一世的沈将军低头认错,那是不可能的。

“岁晚呢?”

沈契靠在床栏上,吃着沈长戈喂来的晚饭,嘟囔道:“她出去玩儿,中午都没回来,晚上怎么也不来看我呢?”

“这几日的天气变化多端,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她出去玩儿,着了风寒……”

沈长戈的假话顺嘴就来,沈契担忧道:“可请了大夫?大夫怎么说?风寒的事可不敢大意。”

“大夫说无大碍,吃两服药,多休息,也许明天就好了。”

沈长戈还想再喂父亲几口饭,却被沈契推开。

“哎呀……我不吃了,不是岁晚喂的饭,吃着都没滋没味儿的,我看见你就烦,你该干啥干啥去吧!”

沈契的胸肋疼痛难忍,不吃饭也感觉不到饿,沈长戈不常在他身边伺候,根本看不出父亲的不妥之处。

“父亲,早点休息,明早我再来看您。”

“去吧……”

沈契躺在榻上,瘦的只剩一把骨头,沈长戈替他掖好被角,刚刚转过身,又被沈契叫住:“长戈……”

“怎么啦?父亲……”

沈长戈转回,弯腰凑近,听沈契问道:“房子找到了吗?我什么时候才能搬到你母亲身边去?”

“找到了……就在斜月庵附近,我正在找人收拾,再过个三五日,我们就能搬过去。”

“好……”

沈契因疼痛微红的眼睛涌出几点喜色,喃喃道:“我好想你母亲,她都不来看我,那我就去寻她……”

此时的沈长戈还不明白父亲对孙氏的依恋,他也不理解孙氏对父亲的冷淡,很多时候,他会替父亲不值。

一个男人纳妾生子,传宗接代,是天经地义的。孙氏凭什么闹这么多年,在他父亲病重时也不肯陪伴在身边。可见她不是一个好女人,不值得父亲对她一生衷情。

就像他不明白,他有意与吴岁晚修好,那女人却攥紧曾经被他驱赶抛弃的事实,像是攥着某种把柄,一直不肯回头。见他面就与他商量怎么和离,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与韩婵最热烈的那一年,沈长戈觉得他的心里再也装不下别人,一生守着一个最美的女人,他也不亏。

可是,激情褪去后,他发现这世上最美的女人也就那么回事儿。就像花瓶,摆的时间长了,也会看腻看烦。他的屋子换个瓶子,或者多摆一个碗,没有错,会很美。

他不觉得他在妻子之外有几个女人是不对的,在大靖朝,养不起妾室的男人,攒点小钱逛青楼都不是什么毛病。为什么他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