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内侍了,宋景后知后觉发现,就连女帝都对江篱偏心。
偏殿距离主殿不算远,这些事不可能传不到女帝耳里。
可她就像毫不知晓一般,不加以制止。
真叫人气愤!
“呦,宋谏议大夫清减许多,可因汉阳城百姓上了火?”
“你……”宋景一口气憋在胸口,想吐又不敢吐出来。
只得近乎疯魔地攥着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她不能回答别的,否则就意味自己没对汉阳城百姓上心。
唯有生生咽下这口恶气!
江篱撇嘴,对宋景动了两下嘴。
“江篱……”
宋景气得全身抖动,她看清了,江篱分明说的‘蠢货’二字!
“行了!”
元安帝瞪宋景一眼,示意不得喧哗。
而后同大殿后方的妻夫二人摆手。
宋景:“?”
不是,为什么就说她?
怎么不说江篱!
“民女/民男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倾携夫郎一同跪地行大礼。
元安帝直接发问,“听江篱说,她几日前在你家住了一日,可有此事?”
“回陛下,确有此事,江……世女一行人……”
林倾事无巨细,将确切日期和世女马车坏的事都说了出来。
宋景一听急了,“你们都是江篱友人,说的话自然不作数!”
江篱咂舌,“你差不多得了,我还说你跟孙妙、县令认识呢。”
“你这是污蔑!”
“污不污蔑你知道,而且我请问呢,这事跟你有关系吗?你怎么一直从中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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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宋景被问的一愣,她本就是算好时辰故意进宫,只为亲眼看江篱的凄惨样。
没想到当日没结果不说,还被迫跟江篱关在一起,受尽折磨。 等一场盛夏
她脑子不够用,没有反驳的话,但身后人可是长嘴的!
宋景背在身后的手指微动。
她身后跪的是孙妙和县令,自然不怕被人看见。
收到指令,孙妙旋即道:“世女,两妻夫仅能说出您离开她家的时辰,却不知您何时抵达汉阳县。”
江篱都快被无语笑了,“适才林倾说过,本官于第三日清晨从她家启程,难道本官有通天本领,清晨出发、眨眼间到达?你当本官飞过去的!”
孙妙不甘示弱,“县令为百姓受灾之事忧心得糊涂了,把时间记错也极有可能,而世女您加快速度,很有可能在下官赶到之前到达……”
孙妙边说边动手指,给县令使了个暗语。
希望她能快速领悟,把江篱抵达时辰改口。
毕竟江篱算孤军无缘,她们三人对付一人,只要证词不算太偏离,完全怎么说都有理。
而那对妻夫不过给出江篱几时出发的罢了,无所谓。
孙妙暗自跟县令抬了几次手指,也不见对方回应。
急得撇过头去,刚要瞪之,却猛地怔住。
县令怎么……
江篱扯动唇角,眸光清冷至极,“孙妙,你怎得不说了?”
“那便由我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