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他就时不时地粘上来,由一开始的羞涩,转为现在‘剽悍’式催婚。
可江篱又不能说、不能骂的,否则母亲非得撕了她的皮不可。
既然如此,她只能跑喽。
让他追不上,总不能时时刻刻提起这事了吧。
“江篱!”安怀清从小巷绕到她前方。
江篱猛地掉头,发现木方在后面堵着。
好好好,这下跑不掉了!
“为何躲我?”安怀清大步上前。
江篱一连躲他数月,任他怎么也追不上。
去将军府也没用,他前脚通报,人家后脚已经翻墙走了。
想到之前种种,安怀清出口的话像带着怒气,可眼中却含着淡淡委屈。
见她不回,又继续追问,“你…又去喝花酒了?”
江篱这人,只要不在府中,必定是过来醉笙、或是梦思楼,所以他才能找到。
且听闻醉笙楼最近来了位与众不同的公子。
大岳国均是女郡身高八尺,孔武有力。
男子多是纤细、身高也远不及女子。
而这位公子不同,听说跟女子差不多一般高,还长得壮硕,这才引得多位世家女郡慕名前去。
不知……江篱是否为其中一位?
“啧!”江篱轻嗤一声,面色不虞。
她自由惯了,最不喜有人拘束。
母亲打了她那么多年,都未曾管住,更何况是她不喜欢的安怀清呢。
没错。
虽然她们一起长大,但她可以明确的表示,不喜欢安怀清。
这种不喜并非厌恶,而是从未对他产生过成婚念头。
她心中期望的,是一位自己中意的儿郎,而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不是我的谁,我的事无需你来参言!”江篱语气不好,绕过安怀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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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篱,我……”
袖子被他轻轻扯住,江篱侧头俯视。
安怀清虽刚成年,模样却十分俊俏,眉清目秀,双眸清澈有神。
他的脸在整个京都是叫得上名号的,只因是商贾之子,少有官家动过求取之心。
尤其近年来,大家都知道安怀清是她的未婚夫郎,便更没有想法了。
说来,也算她误了安怀清许久。
“婚约本就是阿翁在你我儿时定下,当时他们也说过,此事待长大后会随着我们的情意有所改变,安怀清,你知道我想表达的。”
安怀清摇头,紧攥江篱袖口的手指泛白。
他不想放弃,“我……”
“我会同我母亲和阿翁提出解除婚约之事,日后所有骂名也由我背负,不会给你增添任何负担,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江篱扯过袖子,依旧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安怀清望着那抹越来越远的红色身影,肩膀终于塌了下来。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其实过来之前便已经知道是这个结果,可他就是不死心。
总想着,万一呢。
万一江篱能看到他呢。
然而事实告诉他,江篱还是一如既往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