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她两岁的弟弟却在城里享受与她截然相反的物质生活。
当夏枫寄人篱下不得不在寒冷的冬天早上早早起床给姑姑一家升好炉子,烧水做饭,到冰冻的溪水里洗菜的时候,她的弟弟却是像个皇帝一样在自己空调屋里被自己的父母捧着,含着。
当夏枫不得不在严寒的冬日里上山劈柴为姑姑一家烧火做饭用的时候,她的弟弟在五彩斑斓的幼儿园里蹦蹦跳跳的玩着。
……
夏枫的整个童年就如同她姑姑家的一个小佣人,什么上山砍柴,做饭,洗衣服,扫地,到地里打猪草喂猪等等。
各种各样的农活她统统都做。
她姑姑还时不时就拿棍子打她,说她是个贱种,没人要。
这也不奇怪,她自己亲父母就在40公里外的县城里大富大贵的生活着,却对她不理不睬。
小时候,夏枫经常便是边被她的姑姑拿着棍子往身体上招呼,边咒骂,“我给你吃,给你穿,给你住,比你那城里的爹妈强多了!”
别看夏枫现在整个人就是一个肤白貌美的大美人,她小时候其实又黑又瘦,经常营养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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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还会因为经常好几顿没吃饱,在山上砍着柴就晕倒过去了。
有次饿醒过来,天都黑了,她打黑摸回家,姑姑一家正在看电视,没有一个人关心她这么晚不回来会不会出事。
她她进屋里,姑姑见她回来,赶忙拿起电筒去外面堆放柴火的地方看了一下,见夏枫一根柴都没弄回来,转身立刻进屋,气愤的一脚就朝夏枫肚子踹过来。
嘴里不断咒骂着她,什么难听就骂什么,比如杂种,贱货,只吃饭不干活之类的。
而另一边的客厅里,与夏枫同岁的表妹此刻正被她爸爸,也就是夏枫的姑父抱在怀里,父女俩被电视里的剧情逗乐的正哈哈的笑着,完全不搭理一边被姑姑一脚踹到在地爬不起来的夏枫。
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家里的剩菜剩饭,她姑姑宁愿倒了喂猪,都不愿意给夏枫留一点。
当晚,夏枫洗完他们晚饭后留下的碗筷,喝了一点涮锅时候涮出来的带油的涮锅汤。
后面发现猪食锅里有今晚姑姑一家没吃完的剩菜剩饭,又偷偷的往嘴里掏了几口,这才开始切猪草,为明日的猪儿们早餐做准备。
那时候,夏枫觉得最轻松的时候,就是在学校里的日子,不用干活。
于是她上课的时候最是认真听老师上课,因为实在是太轻松了,小小年纪的她发自内心的觉得听老师上课真的是世界上最轻松的事情。
夏枫只要一下课放学后,就要马不停蹄的跑回姑姑家里,要完成姑姑安排的各种农活。
比如去打猪草,比如到田里去帮忙插秧,比如到玉米地里帮忙除草,比如去山上把放出去的牛羊找回来等等。
她实在是太忙了,晚上姑姑一家在看八点档的电视剧的时候,她还在收拾晚餐后的碗筷。
洗完碗筷后,又要去把白天打回来的猪草用菜刀切成小碎块,放在大锅里,生火煮猪食。
她几乎干了一个农村妇女会干的所有家务和农活。
而她的姑姑也因为可以随时指使她干各种家务,手保养的白嫩细腻。
夏枫的手则是满是冻疮,还有各种因砍柴,割猪草,切菜留下的新伤旧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