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莫过于此，江寒的胸腔开始共鸣，耳畔也开始出现了嗡嗡轰鸣之声。

他感觉到了有些头晕，很是不适应，遂收回目光，低头，当视线再次看向水面时。

整个湖面也在跟着转动，并且还清晰的折射出了整个天幕的模样，跟着在转动，而江寒的余光也在此刻，凝视到了自己脚下。

当看到那水面中的自己的时候，江寒整个瞳孔猛然缩起，眉梢更是在这一刻拧得格外的深。

“不对，不对，是不是真的，这是假的。”

他看到了那水中自己的倒影，而这一次，那倒影居然没有对自己笑。

没错，那个光折射出的自己，这一次，没有在对自己笑。

这本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因为江寒现在本就没有在笑，所以他的倒影为何又会笑呢？

可是事实是，他本就是该笑的。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江寒很确定，这一切都是幻想，他看到的，一定不是真的，而他所听到的自然也不是真的了。

他猛然闭上双眸，神元固守本心。

“幻境，只是幻境。”

随着他的气息再次平稳，闭上了双眸之后，他发现世界在慢慢变得安静，世界似乎也在此刻停止了转动。

直到那歌声彻底远离。

他整个人却又在此时，宛若失重一般，向下坠落，耳畔开始出现了风声，呼呼呼之声。

不止如此，他还听到了嘶吼声，尖叫声，嚎啕声，低泣声.......等等。

它们混在一起成了另一种嘈杂。

就连眼前的世界，也慢慢变成了血红色，即便是他闭着双眸，可是他还是能感应到。

“不好。”

当江寒猛然再次睁眼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他陷入了短暂的迷茫和呆滞。

仰头，看到的是一个巨大的血色旋涡，高不见顶，无数的红色流云在那其中纠葛，阵阵凌风自上向下袭来，越来越猛烈。

低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无边无际的深渊，深不见底。

那里面吹来了无尽的阴风。

放眼四周，密密麻麻的黑色雾气，却是泛着血色，朝着自己在靠近，定睛一看，那是一只只泛着血眸的生灵在朝自己走来。

他们有着不同的面孔，不同的形态，却是都有着同样的红眸。

他们是生灵，却更像是鬼怪。

他们嘶吼，咆哮，欲要将他吞噬。

“还我命来。”

“杀了他，嘶....杀了他。”

“桀桀桀，是活灵，好香啊，我好饿。”

江寒似乎明白了过来，看着四周这些万灵，他很清楚，他们并非真实的活物。

要么是当年被死神虐杀后留下的阴魂，要么便是死神的神力凝聚出来的死物。

总之，考核应该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活下去，或者将他们杀尽。

两个深渊，一个在上，一个在下。

无数的恶灵从中涌出，似是无穷无尽，江寒目光变得凝实，手中悄然握住了一柄长剑。

秩序之剑。

剑握在手中，与秩序之力产生了某种共鸣，绽放出了倾天金光，当它出现在这里的瞬间，当那金光涌现的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