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要走?”
背后忽地响起明徽声音,她一转头,心脏不由自主又砰砰跳起来。
“是,太太。”
明徽身影渐远,下了楼,“你陪我送程小姐离开。”
红红舔舔唇,不知明徽什么意思。
按理说程玉离开她该高兴,可看她现在模样,不仅意思兴奋表情都没有,反而出现另一种说不出的意味。
“是。”
下了楼,程玉已经收拾好东西。
明徽在楼上站定,睥睨她,“时间这么晚了,确定要走?”
程玉气势汹汹地瞪过来,眼神如同狠辣的刀子一样要杀人,她手里提着箱子,眼睛紧紧盯着明徽,身体微弓,手指紧绷,宛如要捕猎的猛禽,下一秒就要扑将过来,把明徽恶狠狠的撕碎。
“你别得意!你的下场早晚会和我一样。”
程玉咬着牙。
在她看来,自己的委屈和羞辱和霍砚深无关,只和这个眼前的第三者有联系。
明徽冷眼看着程玉,在那张脸上,她看到了似曾相识的模样,曾经的她无数次流露出的羡慕、嫉妒、不甘、痛恨……
而现在这些情绪竟都出现程玉的身上,这个曾经被霍砚深宠在手心的女人。
真是世事无常啊。
明徽觉得实在可笑,笑她的天真,笑程玉的执迷不悟。
“是,所以我从来不对他抱有幻想。”明徽踱步下楼,慢慢道:“其实我很羡慕你能离开,希望下一个这么走出霍家别墅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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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玉咬紧唇,落在耳中的话语皆是讽刺,是胜利者的得意扬扬。
“明徽,事情还没结束呢。”
程玉意味深长留下句话,而后离开。
月光下,粉色奔驰越来越远。
明徽呆呆看着,脸上流露出一抹羡慕,羡慕程玉能离开,羡慕程玉的自由,羡慕她逃脱这个魔窟。
她要忍忍,再忍最后十几天,就能自由了。
……
第二天,霍宏山忽然打来电话,命令霍砚深带明徽回家。
接到电话后,明徽心中惴惴,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霍砚深还没下班,她先一步到了老宅。
刚到门口,便见一辆粉色宝马停在老宅门前。
她眉心一跳。
果然,是程玉。
明徽被人引到正厅,低垂着头,乖乖道:“爸,妈。”
霍宏山不应答,板着脸。
孙相宜上次被明徽吓到,如今心有余悸,指着她骂,“祸害,霍家的祸害,霍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妈,这话怎么说?我怎么丢脸了?”
明徽声音沉稳,不卑不亢。
“你说怎么丢脸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和谁的种,你说得清嘛!”
孙相宜破口大骂,再无之前雍容华贵模样。
明徽面色一滞,转头看向霍宏山,闷闷道:“这事我确实说不清,只有霍砚深能说清。”
话音落,身后传来脚步声。
男人声音淡淡,“什么要我才能说清?”
霍宏山脸色一黑,端起手中茶杯摔在霍砚深脚边,“混账,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