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偶然,也是陷害。”
首先可以肯定,其中必有程玉手笔。只是她失算,原本只想要孩子性命,没想到会牵连到失踪案件。
明徽不语。
她只有麻醉前和醒来后的记忆,其中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明徽回过神,这不是她要担心的,目前更紧迫的另有其事。
“刘姨,你帮我联系薛泯哥,我有件事要他帮忙。”
……
霍砚深一夜未眠。
办公室窗帘拉紧,屋内陷入黑暗,只霍砚深面前电脑屏幕亮起微光,照亮他高耸眉骨,眼下自得一小片阴影,幽暗深邃。
属下来汇报工作时,见他行销锁骨模样,心脏简直要停滞。
“说。”
“丁局长传来消息,太太失踪一事已有眉目。”
听见这话,霍砚深这才将目光移到他身上。
属下倍感压力,强压下心慌,硬着头皮汇报。
“昨晚丁局长已将嫌疑人抓捕到位,给太太做手术的女医生确实是医院医生,但她死咬定是太太亲自决定做的流产手术,且除此之外一概不知,其余护士医生也都咬定不知道,不清楚。”
听闻此话,霍砚深笔尖一顿,抬头,“院长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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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摇头,“院长并不掺和此事,只按规定传唤询问后便放走了。”
“查院长。”
霍砚深一锤定音,“一天内我要结果。”
属下对他雷厉风行做派已习惯,只是迟迟未动脚步,“医院传来消息,昨晚您走后,太太与程小姐相处并不愉快,太太咬定是程小姐带她去流产。”
属下悄悄观察他表情,紧接道:“还有,太太说要见您。”
“见我?”
霍砚深思忖片刻,放下笔,向屏幕内人说一句话,随后起身。
“备车。”
他到医院时,明徽在吃早餐。
炖得浓稠甜蜜的燕窝银耳粥她只看一眼就觉得腥臊,让人撤到一边。
“程小姐炖燕窝的手艺实在不怎么样。”
她淡淡瞥一眼程玉,“刘姨,我要喝豆浆。”
程玉立在一旁,脸上青红不接模样,语气愤恨,“燕窝怎么了?”
明徽接过刘姨递来的红枣豆浆,啜饮一口。
“燕窝粥太腥臊,程小姐自己尝尝吧。”
刘姨将燕窝粥碗塞进她手里,程玉银牙咬碎,迟迟不动,恨不得捏碎瓷碗。
“程小姐怎么不喝?这可是我们小姐一片好心。”
刘姨冷哼一声,“这东西有营养,程小姐能让我们小姐吃,你怎么就不吃了呢?难不成是觉得自己不配?”
她记忆犹新。
明徽当初被程玉威胁逼迫,无可奈何塞下这些营养品。
什么别人孕期发胖明徽就要发胖,什么孩子大了大不了就剖腹产,什么孕期呕吐不适让人恶心……
刘姨恨不得让程玉都经一遭明徽经历的苦痛。
“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程玉嚣张,还要反驳,余光却瞥见高大身影逆光而来。
她心下一喜,“砚深哥。”
她将碗放下,小跑过去告状,“我体恤明徽姐身体虚弱,专门给她炖的燕窝银耳粥,明徽姐却不吃——”
她拉长音调,目光却瞥向明徽,一副得意模样。
“都出去。”
霍砚深无视她。
程玉微愣,回头看他模样,“砚深哥?”
霍砚深淡淡道:“你也出去。”
程玉仍旧怔愣,却被刘姨拽出门。
男人目光移向明徽,到一旁沙发坐下。
“什么事。”
明徽放下碗,看他,平静道:“你把海城项目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