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轻轻安抚了几下他，手指落在少年的短发上，有些硌手。

——

温热的气氛在两个人周身蔓延。

何微感觉自己已经深陷一座名为余悦的泥潭里面。

他感觉自己的呼吸被剥夺，连最简单的思考都没有办法进行。

混沌的空气中凝结着一股股蛊惑人心的水汽。

内心的热意就像是复苏的火山一样喷涌而出。

他睁开已经沉迷的眼眸对上眼前人的视线。

他看到了什么？

余悦那双漂亮灵动的眼里面充满了对他的厌恶。

不对，这不是她

明明在前几分钟她还是那一副纵容的模样，怎么可能会突然变成这一副样子？

她对自己的行为不满足吗？

何微第一次有些懊悔自己没有提前学习。

他紧紧捏着余悦的手指，渴望得到容忍。

但少女的心思显然已经开始变动。

各种尖锐的话语从她的口中蹦出。

何微感觉自己呼吸不上来，他抑制住内心的惊恐，冷冷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卦的少女。

当真是冷漠无情

明明刚刚还是那一副享受的姿态，现在却突然变得和另外一个人一样。

听着耳边的辱骂声，何微不屑的撇撇嘴。

不过如此，这话和事先商量好的一样。

最令他痛苦的不是余悦的话，而是她此刻的眼神。

里面丝毫没有爱意，反而是深深的厌恶。

为什么？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了。

何微觉得自己是脑子有些混乱。

他的记忆开始重叠，他仿佛遇到了很久之前的余悦。

和他痴迷的那个截然不同。

她们是长得一模一样，但是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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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亲了过来

何微感觉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这种心悸的感觉让他的呼吸都停滞了。

他感觉自己的嘴角有一点痛，刚刚被自己被咬出血了。

舌尖上蔓延开血腥味，何微知道自己的舌尖也被自己咬破了。

他看到了余悦眼里的兴奋，他不敢说。

怕余悦生气不理他了。

但是她似乎也发现了自己嘴角的血迹，她的目光越发的沉迷。

兴奋感一点点蔓延开，穿透了他的四肢。

她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但是却开始反抗。

她拒绝了自己，为什么？

何微的眸子被染上了血色，他低低的哼了几声。

他妄图通过卖可怜得到余悦的纵容。

但显然余悦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

头皮上的拉力感让何微有了一丝的清明。

这种感觉和之前的比起来还真的是相当的温柔。

何微甚至不认为这是一种拒绝。

和他之前所遭遇的比起来，这更像是一种调戏。

但是少女眼中的坚定让他意识到他不能这样认为。

何微眯着眼，想要把手臂环在余悦的脖子上。

少女没有拒绝，她只是隔开了一点距离。

两个人的贴近让何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热意席卷了他的全身，整个人仿佛被爱包围。

他的眼眸里带着水光，拉起余悦的手指往他的眼角抹。

“帮我擦擦，好吗？”

余悦感觉到脖子上的勒意，轻轻拉开何微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