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程最后还是没有拿玻璃杯摔自己的儿子,他只是对着自己的妻子开一点不合时宜的玩笑。
只不过这一次的玩笑开的有一点大。
时钟一点点的推移,何微就这样直直跪着,一言不发。
何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自己与和茶的那些往事,但是当事人显得有一些冷漠。
余悦被迫坐在旁边听了一个小时,她揉了揉自己的腿。
站得有一点酸了。
余母坐在病床边不知道想什么,一直没有出声。
何茶被骚扰了一个小时后终于是忍不住赶人。
她被护士扶着睡下。
余母跟着何程离开了病房。
余悦自然也是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
那些个保镖是何程的带来的,现在自然也是跟着他离开。
只剩下何微一个人孤零零跪在病房门外。
何程走过去时全程没有看一眼自己的儿子,甚至对他来说何微还没有那一个玻璃杯来得重要。
余悦跟在大部队后面,她路过何微时被他突然抬起了狐狸眼盯住。
她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再待一会儿。
何微湿漉漉的眼眸里面装满了某种看不清的情绪。
此时的余悦也没有了心思去探究。
她垂着手指,轻轻的捏了一把何微的耳廓。
动作就像是在安慰一条幼犬一样。
只不过现在这个动作放在了一个成年的人身上。
何微微暗的眼眸里面突然被某种热烈的情绪填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