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烈日灼烧,烤得不远处的树都有些变形了。
他不自觉擦了擦汗,刚刚从学校到医务室的那一段路让他整个背后都湿透了。
这样极端的天气,那一位少爷昏倒也是情有可原,只不过他的病情确实需要再一次诊断。
——
“你爸走了吧?”
陈之耀叼着烟,站在门口抽着。
门内的何微正翻着一本封面有些破旧的书。
陈之耀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后掐灭了烟,大大咧咧走到何微面前拿走了他手上的书。
“《医学解剖》?难不成我们何氏集团的继承人要转投到我们陈氏药业?”
何微抬头,狐狸眼里一片漆黑。
他朝着陈之耀伸手,“拿回来”
陈之耀见他的情绪不佳也没有了开玩笑的想法。
他拉过椅子,慢悠悠道:“刚刚我可是帮你出了一口气。”
何微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解,“什么意思?”
陈之耀双手抱着头,翘着二郎腿。
“那个余悦,不就是她把你爸拉来的?
刚刚我可是亲眼看见你爸那个总助把一张支票递给她了。”
他拿起桌上刚刚护士放上去的一次性水杯,喝了两口。
“我把支票撕了扔在她脸上,你是没有看到她的表情”
何微抿了抿唇,盯着陈之耀。
被他这样直勾勾盯着,陈之耀浑身不得劲。
“你这是什么表情?”
何微叹了口气,“以后别这样了,这一次算是她帮了我。”
陈之耀可不会这样轻易罢手,他的眉头紧皱
“你难道不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吗?”
床上的少年把目光投到了窗外,上面摆放着一盆已经被晒得枯萎的绿植。
何微从床上下来,拿过陈之耀手中的水杯,倒在了绿植上。
“你怎么突然有这样的闲心去管这个?”
陈之耀靠着椅子,显然有些不解。
自己这个哥们他可是相当的了解,和他一样从小到大接受了继承人那一套的教育。
不过他的继承权还是被他的哥哥禅让的。
陈硕那张禁欲的脸浮现在陈之耀的脑海中,他被吓的连忙摇头。
这可不能随便乱想,他那个哥哥想到了可是要做噩梦的。
何微的生存环境比他要恶劣的多,他也更加的冷血。
以牙还牙才是他们的作风,何微今天的行为明显不太对劲。
“喂,别浇了。”
陈之耀上手夺下了何微手上的一次性水杯。
“这绿植本来就已经快被晒死了,你这样一下子浇下去不是在让它死的更快吗?”
何微捏紧了手指,淡声道:“是啊,这样浇下去可是会死的,但是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