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老人硬撑着身躯，缓缓说着，似乎断定了面具一行没有办法解决这道阻隔。

“是吗？”齐青失笑，就算他出手干扰，还是回到这一步，他觉得自己的剑能击破，但是剧情重演……更有仪式感，不是么？

齐青退去，道了一声，“王权兄，看你的了。”

天门老人看齐青退去，还以为自绝破不开天门咒，当即笑道：“小辈们，回去吧，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拦住你们。”

“天下之大，能破开我这天门咒的只有那一把剑，中元王权家的传世之剑——王权剑。”

然后，他哑然失色，他看到那滑稽脸举起了剑，天地之力在凝聚。

挥下，那携带天地之力的一剑就轻而易举地将城墙劈开一个豁口。

天门老人惊愕，“天地一剑，你是王权家的……”随即因本命法宝受创，脸上血色尽无，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走。”

十一道虹光越过百位弟子、越过五位真人，越过天门咒，无人能挡，消失在那一层金色薄膜后。

千百年后，又有先行者踏出探索圈外的一步。

守城弟子、真人，天门老人皆是脸色灰败，难以接受。

保留一些力量的真人命令弟子回城歇息，天门老人站在豁口处，血液自嘴角流下，身形摇摇欲坠。

“王权…天才…世家…圈外…大难。”

城墙缓缓愈合，天门老人栽倒在地。

“前辈！”几位真人同时大呼。

…………

夜，城墙下驻扎地，天门老人悠悠醒来，坐在床上双目放空。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道：“出来吧。”

一道胖胖的身影自阴暗处走出，脸上发福，挂着一张笑脸。

“费管家。”天门老人的声音冷淡了下来。

“前辈。”费管家笑眯眯的，似乎很好相处的样子。

“今日之事，是王权家的行为，亦或是道盟的应允？”

“道门世家掌舵人已经商量好了，默认由各家不世出的天才揭开圈外的秘密。”

面具团的目的在各世家家主的眼下并不是秘密，但是他们采取不阻拦的举措，也就是默许，不可谓不大胆。

天门老人沉默了好久，将席前的一杯茶倒满溢出，费管家适时告辞了。

屋内重归平静，良久，天门老人有些痛苦地叹息。

“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