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夜夜的辛酸历程中,总有人在负重前行 】
苏陌茴的意识回归时,眼前的电子光屏上出现这样一段话,同时她也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残垣废墟中。
放眼看去,地上遍布尸体,无数鲜红、暗红的血迹交织在一起,勾勒出一幅诡异的画卷。
而她站着的位置不远处,有一群穿着屎黄色衣服的士兵。
前排的四个士兵举着崭新的长枪围在一起,而为首的那个男人正微微俯下身去,脸上露出猥琐的笑意。
用着一口别扭的汉语,说道:“你们输了。”
他抬起带着白色手套的右手,轻蔑地准备抚上眼前这个靠墙坐着的男人的脸,却被后者侧过头去躲闪开了。
靠墙坐着的男人已经在弥留之际了,苏陌茴一眼就瞧出他的生命之力在快速流逝。
可男人那被枪炮硝烟染黑的脸上,却仍是坚定之色。
他已经感觉不到痛苦了,努力扬起嘴唇给对面这个男人一个讥讽的笑意,用尽全力发出几个音节,用同样的话回怼着:“你们输了。”
为首男人脸上的笑意更猥琐了些,扯个厚嘴唇嘿嘿笑着,丝毫不在意眼前这个将死之人的挑衅。
可坐着的那个男人的气势丝毫不输给他,尽管他嘴中一直有鲜血往外面流着,脸上的笑意反而更甚了,张开嘴笑出声来。
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只得把头靠在凹凸不平的土墙上,拼命的大口呼吸着。
余光之中,他看见对面一座两层楼高的废墟上伸出了一双手。
那双手上的军用手套已经破败不堪,不时有鲜血往外溢出,可这一点痛完全影响不到那人。
男人的嘴唇已经干裂,头上虽然戴着头盔,可还是有血在流着,如今已经染红了他脖间的衣服。
虽然动作缓慢,可那眼神却坚定无比。
他扶着墙,用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下一秒他手中出现了一个军绿色的铁箱子。
当楼下那个穿着鸡屎黄颜色的头子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去时,就发现楼墙上的那人已经在颤颤巍巍之中举起了铁箱子。
“兄弟们——”靠墙男人深吸一口气,对着眼前无数战死的兄弟们喊着。
与此同时,楼墙上的那个男人抬起颤抖的右手,对着满目疮痍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深邃的瞳孔中浮现出连绵火光,黢黑的脸庞上也倒映着满地血色。
靠墙男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可仍是无畏的喊着:“回家咯——”
苏陌茴看的揪心,她转头看去时,楼墙上那个男人的生命力几乎为零。
可他仍咬紧牙关,狠狠地压下手中铁箱子的拉杆,发出最后一声对命运的不公。
“啊——”
几乎是一瞬间,闷声响起的时候火光炸起,以极快的速度蔓延了整个战火不停的废墟。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