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种原因,殿前司近几日会很忙,为夫少不得有顾忌不到姎儿的地方。姎儿若是有事,尽可交于他去办!”
姜妧姎点点头,“我知道了。”
容予又吩咐了星河一番,便起身大步离去!
容予走后,姜妧姎看看那个叫星河的暗卫,长得倒是人高马大,浓眉大眼的。
她盘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被容予派到本宫身边的?”
星河拱手答道,“属下是在主人与长公主成婚的第二日便被派来保护长公主!”
成婚第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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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妧姎拧眉思索着,若是这么说,一切便有迹可循了!
为何她前脚刚进南风馆,容予后脚便得了信来南风馆“抓奸”。
为何她“假孕”一事被抓包,箬兰没有去报信,容予还是赶在太医来之前回到府中。
想来应是星河的“功劳”!
“是你告诉的容予,本宫去了南风馆?”姜妧姎凝声问道。
星河赧然,“是属下!”
“也是你向容予报的信,国公府女眷要对本宫施压?”
星河一板一眼地答道,“也是属下!”
心中的猜想得到了印证,姜妧姎一时竟不知是喜是怒,心中复杂得很!
喜得是容予时时刻刻把她的安危放在首位,怒得是容予竟然派人来监视她!
不过眼下倒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找到容贵妃的下落。
待尘埃落定后,再找容予算账!
“白术!”姜妧姎扬声喊道。
从窗外应声跳进来一个人,正是她自己的暗卫白术!
“你就是这么保护本宫的?他不声不响地跟在本宫身后近两个月,你们竟然都没有发现?”姜妧姎指着老实巴交的星河冲白术质问道。
宫中训练出来的暗卫,居然比不过容予身边的,这件事若是让旁人知晓,怕是要笑掉大牙!
亏她先前还仗着自己有暗卫保护,想去哪去哪,无所顾忌!
白术赧然!
星河拱手道,“公主不必怪责于他,属下的身手即便在江湖上,也排得进前十。他未察觉到属下的行踪,不是他的错!”
换言之,不是白术太弱了,是他太强了!
白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确实有几次察觉到有人跟踪他们,但去搜寻时,却一无所获。
想来那几次的异常,应该就是星河了!
“前十?”姜妧姎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容予用了什么办法让江湖武功排名前十的人为他卖命?
似乎看出了姜妧姎的疑惑,星河径自答道,“或许长公主不记得属下,但属下却记得长公主的恩情,至今难忘!”
“恩情?”姜妧姎疑惑道。
星河点点头,“金陵荷花巷,属下差点饿死在街头,是公主日日给属下送得饭,还给属下买糖人,糖葫芦。”
糖人?糖葫芦?
“你是……你是那个小乞丐?”记忆在脑海中复苏,姜妧姎想起来她当时确实有给一位小乞丐送过饭,还在他哭着闹着想娘亲时,带他买过糖人之类的哄他。
“是,属下是那个小乞丐!”见到姜妧姎忆起他,星河的墨瞳亮了起来!
“可,本宫记得你身量很小,年岁似乎比本宫小些。”姜妧姎疑惑道。
她记得那个小乞丐是家乡遭了水患,跟着亲人逃荒到金陵的,逃荒路上父母先后病死,只剩了他一个。
星河有些脸红,“属下本就比公主年岁大些,是因为属下的家乡常闹饥荒、水患,属下时常吃不饱,才身量小于同龄人的!”
“那你是怎么到容予身边的?”姜妧姎疑惑道。
星河正色道,“这还得感谢公主,因公主对属下的垂怜,引起了主人的注意。主人当时化名为墨白公子,他看出了属下根骨奇佳,是练武的奇才,便收留了属下,还将属下送去学武!”
原来是这样,姜妧姎抿唇浅笑着,既然如此,她便原谅了容予未经她允许,派人过来监视她吧!
星河的事问明白后,姜妧姎冲他们说道,“你们下去休息吧,明日还有许多事要做!”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容贵妃无缘无故地失踪背后酝酿着一桩大阴谋,而这阴谋很可能跟贤妃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