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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月宫内,夜幕低垂,明德深陷于幻泽香所编织的迷离香气之中,无法自拔。
雅月轻移莲步,端来一杯香气四溢的清茶,温顺地坐于明德之侧。
明德缓缓睁开迷离的双眼,接过雅月递上的茶杯,轻抿一口,茶香在舌尖缭绕,随即他将雅月轻柔地搂入怀中。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沉醉,面色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凝望着雅月,仿佛她便是他在这纷扰尘世中唯一的慰藉和光亮。
雅月的指尖轻轻滑过明德的面庞,声音柔和而诱惑,
“陛下,您如此操劳,清妃不仅未能体恤您的辛苦,更在这紧要关头结党营私,损毁了您对她的深情厚意。”
“清妃结党营私,她对朕……”
明德的声音低沉而迷茫,他无意识地重复着雅月的话语,仿佛在寻找一个答案。
雅月的眼眸中掠过一抹复杂难明的情绪,她注视着明德那沉醉的面容,心中既有一丝自得,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哀。
她清楚,这幻泽香的毒虽是她手中的利器,却也是一柄双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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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牢牢控制明德的同时,也将她自己的退路一一封死。
明德的头微微仰起,双眼紧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在这幻泽香的氤氲之中,他试图寻找一丝清醒,一丝能够让他挣脱这迷雾的清明。
然而,那香气却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将他紧紧缠绕,让他的意识逐渐模糊,最终完全沉醉于这由幻泽香编织的梦境之中。
在这个梦境里,深宫的暗影仿佛吞噬了一切,包括沈清歌那双曾经清澈见底的眼眸,如今也被后宫的血雨腥风所染,变得复杂而深沉。
明德知道,他必须下狠心,不再纵容和包庇她,他不要再被任何情感所左右。
文渊阁里,明德大发脾气。
“想不到她竟如此残忍,连一个下人都容不下!”
范恒的密报中,翠竹的意外死亡让明德勃然大怒。
“宫正司的理由是什么?她们怎么敢这样草菅人命。”
范恒抱拳,神色凝重地说道:
”梁宫正说翠竹勾结清音阁洒扫的一个丫头,在水里进行投毒,其罪行确实可诛......“
话音未落,明德已是大惊失色,
“什么?她怎么敢如此大胆,竟然想谋害清妃和皇嗣?”
突然,他的头部剧烈地疼痛起来,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沈清歌双手沾满鲜血的样子。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如同魔咒一般,
“沈清歌结党营私,图谋不轨,必须严惩!”
“对,必须严惩沈清歌!”
明德突然的吼声吓了范恒一大跳。看着他不太对劲地喘着粗气,眼神迷茫而混乱,
而话语的混乱无序,更让范恒困惑不已。
他不解地看向福安,只见福安摇摇头,也是一脸的忧虑和担忧。
草草应付了皇上严惩清妃的命令以后,
范恒退出文渊阁,刚走出大门,后面福安就气喘吁吁地追了出来,
“范大人请留步!”
范恒停住脚步,福安上前,低声道:
“范大人,是否觉得陛下最近的行为举止异样?”
范恒想想刚才明德的举动,肯定地点了点头。
福安施礼:
“大人,咱家恳请您为陛下寻一名医诊治。”
见范恒不解其意,福安随即又小声说道:
“上一次贺太医为陛下诊脉,觉得陛下脉象有异,但不能确诊,只说京师中有一位隐藏在民间的解毒圣手,便派人去寻了,可是,已经这么多天,却一点消息也没有,您人脉广,可否秘密地帮忙寻找?”
范恒震惊,
“什么?陛下中毒了吗?是谁这样大胆,敢毒害当今天子!”
“范大人,小点声。”
福安警惕地四处张望,
见四下无人,又悄悄地说道:
“目前贺太医还只是猜测,所以,才请范大人赶紧帮忙找人,以免时间一长,加重陛下的病情。”
“好,好,我这就派人去找。”
范恒转身要走,福安再次沉低声叮嘱:
“范大人,此事重要万分,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晓,连陛下......”
“公公放心,下官明白。”
望着范恒匆匆离去的背影,福安心中稍有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