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他心中暗自思量:雍王乃是自己的亲表兄。眼下各党派纷争不断,母后这面的势力实在不能轻易得罪。
然而,若答应了雍王的请求,又该如何平衡其他各方的势力?
一时之间,明德也未能想出更为妥当的解决之法。
只得叹息一声,无奈决定走一步看一步,静候局势之变。
转眼间,明德已来到慈宁宫。
对于雍王请求增兵一事,太后未显露出半分讶异。
反倒于明处暗处,竭尽全力地劝说明德应允雍王的要求。
“皇儿,雍王毕竟是我们背后倚靠的重臣,如今朝堂上四分五裂,齐王野心勃勃,如果我们没有能够遏制他的军队,难免有一天会陷于被动。”
“可是母后,齐王心存野心,难道雍王就会安分守己吗?”
明德有些郁闷,
“自雍王驻守雍州以来,短短两年时间,便以兵力不足为由,大肆扩军近二十万。
而身为藩王应缴纳的赋税,却以军需补给、军饷匮乏等借口逐年减少。
长此以往,不出数年,雍王必成一方霸主,难以控制。
并且,因雍王此举,其余几位藩王纷纷效仿,各自拥兵自重,如此下去,星汉必将分崩离析。”
然而,明德的分析太后却并不赞同,
“皇儿,杰儿是本宫的亲侄子,你的亲表兄,本宫从小看着他长大,他绝不会背叛你我,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至于其他藩王,你倒是应该加以节制,以防其势力膨胀,难以掌控。”
太后的话让明德哭笑不得,
“母后,朕作为一国之君,独厚一人,众皆不与,又如何能服众?”
“皇儿,这天下皆属于你,所谓规矩,还不是由你来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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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
明德欲言又止。
“罢了,皇儿,此事暂且搁置,母后乏了。”
太后打断道。
明德知晓太后性格,见她坚持,只能闷闷不乐地施礼告退。
步出慈宁宫,明德只觉胸中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胸膛剧烈起伏,仿佛有团无名怒火在胸腔内燃烧。
喉咙紧绷,似有口气在喉间徘徊,既上不去也下不来,犹如无形之手扼住脖颈,令他几乎窒息。
“福安,往南苑去。”
明德低声地嘱咐道。
“是,陛下。”
福安望着明德涨红的面容,深知皇帝又受了委屈,心中暗自怜惜。
......
绮霞宫内,齐贵妃于殿内来回踱步,华丽的服饰与她脸上的阴云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不明白,那个一直孤傲的沈清歌,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这个贱蹄子,竟然敢公然挑衅我。”
齐贵妃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身为后宫权势滔天的女子,她从未将旁的妃子放在眼中。
而沈清歌昨日之举,无疑是对她权威的公然挑战。
而且,沈清歌之父,尚书令沈渊,也一直在朝堂上与她兄长齐王针锋相对。
原本,齐王已布下棋局,欲借自己之手在后宫抓住沈清歌把柄,以扳倒沈渊这块绊脚石。
未料她尚未出手,沈清歌却已先发制人,占据了上风。
眼见后宫风向渐变,她决心再好好谋划一计,此次务必要一击必中,令沈清歌再无翻身之日,以雪昨日之辱。
镜中映出了她精致的面容和狠辣的眼神,
“本宫要让所有人知道,挑战我的代价。”
她轻轻地抚摸着桌上的一盒胭脂,心中已经盘算起下一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