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色明亮。
牢房里。
杜欢齐挨了一顿板子,趴在牢房地面上要死不活的叹着气,以为二十板子不算什么,结果却是这样厉害,到底还是身子骨娇气了。
旁边的三五个犯人趴在地上与他说话,都说没给打死真是万幸,往年有个白面书生犯了事儿,就杖刑没了。
“唉!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罪,想我当初可是来去无踪,可谓神出鬼没,谁也抓不住,如今真是没办法了。”杜欢齐唉声叹气,抬起拳头往地上捶打,发泄着内心的闷气。
犯人忙道:“你可别捶了,担心伤口崩喽!”
这时候,李达巴与朱九走了进来,吩咐人将杜欢齐与其他犯人分开,给他单独关着。随后,李达巴给扔给了杜欢齐金疮药,让他自己敷上。
“你们俩是来笑话我的吧?”杜欢齐不屑的撇过眼,想爬起来也不行。
朱九走近他面前,故意道:“瞧你这德行,死鸭子嘴硬,知道杖刑的厉害了吧!”
面对朱九的嘲讽,杜欢齐气的只能忍了。
李达巴走近蹲下身来,对他一番打量,遂叹息的摇摇头。杜欢齐见他如此,不耐烦道:“爷爷我还没死呢,你叹什么气?”
朱九道:“杜欢齐,这牢房得关你个三五年了,你还是好好收敛你的臭脾气,改一改你的贼性!”
“孟大人,已经从你说的地方找到赃物,交与汤府。”李达巴说着,对杜欢齐言道:“昨夜里没好好看清你的模样,今日倒是看清了,原来你是个俊秀的男子。”
他一听,嘴脸上扬,心里骄傲起来。
李达巴蹙起眉来,继续道:“可是,你人模人样的,为何要做大盗呢?”
朱九哼道:“李捕头,我看他就是披着羊皮的野狼。”
杜欢齐不屑一顾,也不生气,直言自己若不是为了让老夫妇洗脱冤情,量有十个孟子尚也是抓不着自己的。
“好大的口气!你这个毛贼,嚣张跋扈,看我不好好教训你。”朱九说着,拔出刀来,李达巴连忙制止,认为杜欢齐如今不过是耍嘴皮子罢了,他现在爬也爬不起来,何必跟他斗气。
朱九哼的一声,收了刀。
李达巴道:“杜欢齐,我知道我们早就认识的,你到底是不是我兄弟?”
杜欢齐听了冷笑起来,说自己没兄弟,只有独来独往的个性,再说有兄弟也不会是落魄的恶棍帮主。
朱九厉声道:“小子!我劝你别得意,李捕头不跟你计较,可不代表我不会削你!”
李达巴疑问道:“这么说,从前我与你是死对头?”
杜欢齐不屑道:“算不得吧,只不过你也不是什么好人,等你哪天想起来了,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