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凌聘掘向凌老爷与凌夫人说明了情况,便与空明去了曾先生的老家,太南城。
临行前,凌聘掘吩咐太川好好照顾府里,待左丘绮回来后,也要左右她的安全。
太川点点头,也嘱咐空明保护好凌聘掘。
太南城。
再说殷氏带着左丘绮乘坐马车前往太南城中,虽然一路颠簸,可是倒也顺利,如今已经到达城外一处山下。
正时天降大雨,春南找了个树下停好马车,殷氏拿出准备好的三件普通百姓的衣裳,然后一起换上。
雨停后,春南继续驾马车,没走多久,在路边听见有孩子的哭声,春南驾马车前去一看,原来是个男孩在哭,他的身旁还有一个中年妇人。
春南掀开轿子说道:“夫人小姐,这有个小孩在哭。”
殷氏与左丘绮连忙下马车后,见那男孩破衣烂衫,眼泪汪汪,令人心疼不已。
左丘姑娘连忙拿出携带的糕点递给了男孩,男孩接过狼吞虎咽的吃着。殷氏已经扶起地上昏迷的妇人,春南拿来了水喂给她喝下。
小主,
没一会儿,妇人醒来,见小孩在吃东西,心里明白过来,连忙向她们磕头恩谢。
殷氏将妇人扶起,对她问道:“你们是从哪儿来的,怎么躺在路边儿上?”说着,再看看那孩子甚是心疼,觉得这孩子怪可怜的。
妇人叹了口气,对她们说道:“我们母子本是太南城的百姓,我与我的丈夫耕田与打猎为生,如今我的丈夫被人打死,房子也被霸占,我们母子也只能离开这里。”
殷氏生怒道:“是谁这么可恶?”
妇人道:“这位夫人,你是外乡人吧?你们不知道我们太南城百姓的苦楚啊,逃的逃,走的走,死的死。”
左丘绮听得气愤,连忙道:“告诉我,是谁打死你的丈夫?”
妇人已经泪眼婆娑,将小孩搂入怀里:“是樊南侯府的管家。”
左丘绮冷哼道:“原来是侯爷府的狗腿子作恶!”
妇人继续说道:“因我丈夫在码头干活,得罪了樊南侯府的一名护卫,二人争了口角,我丈夫被护卫打死,我去报官,却被樊南侯府的人赶出了城去。”
“实在欺人太甚!樊南侯府真是无法无天,连个小小的管家都如此仗势欺人,那樊南侯岂不是恶贯满盈。”左丘绮让妇人别害怕,自己要为他们主持公道去。
妇人却让她不要如此,樊南侯府是一城之主。
那小侯爷位高权重,无人敢惹,为人心狠手辣,狂悖无道,且又贪婪甚重,城中之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都是敢怒不敢言。
殷氏听后,心里忽然亮了一片,难卫家之事也许与樊南侯府有关……
“这个你收下。”左丘绮拿出一些银两塞入妇人的手里,妇人不肯收下,左丘绮执意让她收下,买点衣服给小孩换上。
妇人跪地感谢。
“使不得,快起来!”左丘绮一把拉住她,让她别离开这里,得回太南城去,话说人离乡贱,怎么能离开自己的家乡呢,若离开了,岂不是让坏人得逞了。
殷氏却道:“绮儿,你别心急,如今他们离开是安全的,若回去指不定遭人害了。”说着,再对妇人说道:“你可还有什么亲戚?”
夫人道:“我还有个兄长就在城外一个村落里,我去投奔他,我在此多谢夫人小姐了。”
殷氏点点头。
妇人让小孩向殷氏磕了头,便离开了。
左丘绮不悦,向殷氏提出自己的想法,为什么不去找那樊南侯算账,为那妇人讨回公道。
殷氏缓缓道:“绮儿不可冲动,别忘了我们来太南城的目的,还有,这里不是莫临城,行事不可张扬,二娘觉得这个樊南侯有古怪,所以进城,我们得谨慎点儿。”
左丘绮点点头:“二娘说的是,方才绮儿一时糊涂。”
随后,他们进城找了一家客栈,临时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