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夏筝近些的霜降准备上前去接,另一边的冬林却是先一个箭步冲到了床前,接过铜钱替夏筝递给赵嬷嬷。
赵嬷嬷接过铜钱就带着二等及以下的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冬林和霜降两人。
冬林是个眼观四路的,立马就从水盆里拧了帕子送到夏筝跟前。“姨娘擦把脸,醒醒神吧。”
“冬林姐姐可莫折煞我,你比我年长,咱们又是一同入府的,哪里能叫你伺候我。”夏筝很是急慌,全然一副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的样。
“您是主子,我是奴婢,应当伺候的,再说了,虽是一同进府,可奴婢打一开始见到您就觉得您是与众不同的,这不,四个里就成了您一个,您还一举得孕,奴婢能来伺候您高兴得昨个一夜都没睡呢,您若如此说,那就是嫌弃奴婢了。”
“哪里会呢,我见着你高兴都来不及,这府上除了少夫人我也就认得咱们几个了,只是我没想到你还在府上,我还以为你与秋莹一道回侯府了呢,既你还在,那秋莹是不是也还在府上啊?怎么都未曾见到?”
夏筝睁大着眼睛满眼好奇的盯着冬林,不错眼的将她飞快避开的眼里的那心虚捕捉到。
看来她猜的不错,冬林是知情的。
甚至还有参与,毕竟先被派走的是冬林,许是看冬林落稳了,否则秋莹再蠢也不会一点没有防备的就被抓了,到最后一刻才反抗。
冬林早就投在陶语蓉手底下了,至于怎么投的,虽不清楚,但如今陶语蓉把她派来是监视她的。
“奴婢哪有秋莹路子广,没找着,就被要去了魏侧妃那,全靠姨娘这才有机会脱离水火。”
“原来如此,那以后就多靠冬林姐姐了。”夏筝伸手握住冬林的手,虚弱的脸上看着很是诚恳,如可怜的小猫终于抓住了一点熟悉,自然的亲近倚靠。
“姨娘以后唤奴婢冬林就好,不可坏了规矩。”嘴上是规矩,但低头的瞬间眼里都是轻蔑与得意,心中原本的不甘与愤恨都弱化了不少。
到底出生卑贱,做了姨娘也没眼界,拿捏她多简单。
只要事成,这位置便就是她的了。
“姨娘饿了吧,我这就去叫人送早膳来。”
冬林旋即就开始安排的跑了出去,霜降依旧站在原地,低着头,不言语。
夏筝也只一副不知该怎么和陌生的人相处的样子,只安静的坐在床铺上。
之后几日她一直都是如此,屋内的事冬林一把抓,屋外的杜妈妈自行指挥,她除了方便就都是在床铺上待着,每日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等府医来把脉。
“今日脉象已经稳固许多了,姨娘再喝两幅汤药,休养三日就能走动了,但切记,不可劳累,不可急躁。”府医一边交代,一边将盖在夏筝手腕上的丝帕取掉。
“那汤药是不是影响脾胃啊,我家姨娘近两日总是胃口不好,还有呕吐。”候在旁边的冬林着急询问。
府医倒是没有摸出脾胃有什么问题,但也不完全说死道:“怀孕初期食不下咽也是正常,妇人怀孕也是各有症状,有些食不下咽,闻食便吐,有些需得吃某几种才能下咽,姨娘先放宽心,实在不成,我再开两幅开胃的汤药。”
“好,有劳了。”
府医安心的离开,可没成想当天夜里夏筝就猛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