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老爷子转着弯地问了一圈,最后竟是为了苏鹤霆,他又忍不住笑了。
“咳咳,到底是血缘亲情......”
也好,这人苦了一辈子,老天到底对他还有所眷顾,将苏鹤霆送到了他身边。
就是这一拍也都这样熟悉,只是他再不复从前康健,承受的有些艰难。
“哎,我没用多大力啊。”
老爷子见他变了脸色,一时有些慌神,忙从窗户蹿了出去,没一会儿,提着癞赤脚进来了。
“给他瞧瞧,好歹也曾是武将,怎的这般瘦弱,一掌都受不住。”
老爷子念叨。
在他离开后,苏鹤霆给周太师顺背,他已经不咳了,但是他的确瘦的厉害,让癞赤脚给看看也好,苏鹤霆让开了身子。
癞赤脚是个好脾气的,他是被老爷子提着腰带拎进来的。
没有任何不悦神情,整了整衣衫,稳了心神,便给周太师看起诊来。
片刻后,道,“老太师是忧思过重,伤了脾胃,运化失常,加之心神耗伤过度,这才导致身子越发虚弱。”
他看向周太师,“您往后还需少思少虑才是,稍后我会开些药给您调理调理,平日清晨抻抻腰,垫垫脚,夜间早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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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也有医者,儿子儿媳都孝顺,也没少操心周太师的身体为他请医,故而这番诊断,他不陌生。
但先前伤神太子的死,忧心大佑未来,如今,得知太子还活着,鬼军主帅也活着,周太师心情已豁朗了许多。
便也愿意应承,“有劳大夫,老夫会注意。”
经这一打断,先前的话题便就此在暂停。
周太师歇息片刻,便带着苏鹤霆和老爷子等人与周家其他人见面。
自然,认的是苏鹤霆二皇子的身份。
而老爷子则被他以自己结拜哥哥的身份,介绍给了子孙。
双方各自一番寒暄后,便一起用了午饭。
老爷子成了周府老爷的二哥,突然多了一众晚辈,他计划下午要去街上转转,给一众晚辈们买见面礼。
但他被苏鹤霆算计了两千两,余下的不舍得动了,就想着再找苏鹤霆要一些。
到了苏鹤霆的院子,才知苏鹤霆又去了周太师的书房,他便也慢悠悠的朝那边过去了。
书房里,周太师午觉刚醒,便将苏鹤霆叫了过来。
“从你祖父和福宝爹娘的遭遇,只怕是有人要对付鬼军,此事你可有想法?”
苏鹤霆沉吟,“我知道皇帝这些年一直在找鬼军,应不是他。
或许伤害祖父和阿松他们的人,就是皇帝要召唤鬼军对付的人。
但这人是谁,我实在想不明白,不过……”
事关皇后,他略作迟疑,方道,“不过皇帝曾疑心我不是他的儿子,您知道这是为何吗?”
母后她是不是还有别的隐情。
周太师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摇头,“你母后打小就乖,与皇帝自小青梅竹马,老夫不曾发现她还和别的人有牵扯。
皇帝的疑心可能是他杀你的借口,更有可能是被人挑唆。
皇宫是吃人的地方,后宫里头的血雨腥风不输朝堂。
但空穴不来风,皇帝会有此怀疑,只怕是真有人做了什么,雁过留痕,我们有了方向去查,总能查出来的。”
苏鹤霆点头,既然皇后的事问不出什么,他便转了话头,“方家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川曾听到皇帝和母后的争吵,皇帝说外祖母为妓,这……”
周太师沉沉点头,“是真的,不过,是方家逼着她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