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得很,又被他撩拨到了。
……
事不宜迟,薛执宜还有要事处理。
她收好了霍无忧给她的东西,便回到了御花园中。
今日设宴招待北狄使团,亦邀请了不少王公重臣及其家眷出席,午后,御花园中已经到了不少人。
薛执宜到此时,沈清棠已然在御花园中闲逛,见是薛执宜,原本百无聊赖的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执宜!”
她提着裙子小跑过来,一些时日未见,她思念薛执宜得很,如今一见面,她自是喜不自胜。
“执宜,你这些日子可好?”她拉着薛执宜转了一圈,见她全须全尾的,才稍稍放心些。
趁着薛执宜此刻无事,沈清棠拉着她闲聊了好一阵。
另一处,一女子身着金丝锦缎的华美衣裙,面容明艳大气,青丝绾作流云髻,戴在发髻正中的步摇,流苏是几十颗饱满圆润的珍珠所制,珠帘一般垂落,不偏不倚地,刚好遮住了她的额头。
葛元徽正和几个闺秀说着话,上次琼林宴历经那一遭,让她名声扫地,即便陛下已经重新宠信他们葛家,但从前那行前呼后拥追捧她的闺秀,待她早已不似过去那般谄媚奉迎,她们有些竟还敢拿她用来遮疤痕的流苏取笑。
当真是不知死活!
葛元徽虽带着笑,但眼中却少了往昔的光彩,多了几分生硬的疲惫,尤其是在看见薛执宜发刹那,那双眼几乎是要沁出剧毒一般,阴狠地让人害怕。
赵莲也注意到了沈清棠和薛执宜,她刻薄一笑:“亏得她还是沈将军的女儿,总是和那般下贱之人厮混一处,人也变得无礼聒噪,当真是近墨者黑。”
只见薛执宜正同沈清棠说话,只是头上的发髻不知何时松散了些,上头的一支栀子花玉簪脱落。
沈清棠眼疾手快接住了:“好险好险,这要是落在地上,定要跌碎了。”
忽而,她定睛瞧那玉簪:“这簪子看着价值不凡,可是哪位主子赏你的?”
不料,薛执宜却忽然脸一红,从沈清棠手里飞快拿回簪子,小心翼翼握在手里,眼神有些躲闪:“没有……不是谁赏的。”
见状,沈清棠眯了眯眼,脸上带着坏笑:“快告诉我,是谁给你的?是不是……”
霍无忧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薛执宜打断:“不是不是!”
沈清棠当即心领神会:“还说不是,我看就是!好啊执宜,你怎连我都一起瞒着?”
见薛执宜还面带羞色,她忙不迭追问:“他什么时候送你的?簪子这种东西可不能乱送的,我同你讲……”
薛执宜没等她说完,便嗔笑着:“不和你说了,我还有差事要办,先走了。”
说完,便飞快离开了。
沈清棠猜的是霍无忧,但葛元徽就不是了。
她脸上的笑完完全全僵住,那张好看的脸都似带着裂痕的瓷器一般,几乎一碰就碎。
看着薛执宜离去的背影,她死死攥着的手,几乎把指甲折断。
她恨恨想着:恭王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