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世英这才垂头丧气着被宫女带下去。
……
这厢,御花园。
赵莲心里憋着股闷气,她陪在葛元徽身侧,在御花园漫无目的闲逛着。
“那个薛执宜,她凭什么就有那么好的运气?要我说,她就该去死,好给我的乌云陪葬!”
当日痛失爱犬,她可是恨透薛执宜了。
葛元徽纤长的手指只漫不经心摆弄着花苞,她眼底冷森,可声音却一如既往地柔和:“这里是皇宫,这些话就不要在宫里说了。”
可赵莲却喋喋不休着:“宫里的日子可未必好过,我就不信她这样猖狂的人,运气就能好一辈子!说不定哪天就犯了忌讳,被人逐出去了呢?”
葛元徽只不动声色叹了口气。
她是高贵又大方的葛元徽,有些难听的话,是不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这种时候,就需要赵莲这般疯狗一样的蠢货替她鞍前马后,赵莲也的确是条合格的狗,让她咬谁便毫不犹豫。
只不过这种嘴上没把门的人实在太聒噪了,她一想到薛执宜居然没事,就觉得咽不下这口气,赵莲却还不闭嘴,听得人心里生烦。
她正心烦间,就见个宫女打扮的女子朝她们过来,在她们面前停下后,一拜:“见过葛小姐和赵小姐。”
赵莲定睛一看:“你是……涂岚缨?”
涂岚缨进宫也有几年了,赵莲虽与她相识,但看着也有些眼生。
“岚缨远远瞧着是两位姐姐,想着咱们家中爹娘兄弟皆是相熟,便想来与姐姐们打个照面。”
葛元徽后知后觉一笑:“原是涂家妹妹,如今你身在宫中,得太后赏识,还真是旁人羡慕不来的福气。”
却见涂岚缨轻哼一声:“姐姐说笑了,什么福气?今年我本该升至御侍之位,却被个诡计多端的平白横插一脚,当真是晦气极了。”
“御侍?”赵莲皱眉:“你说的,该不会是薛执宜吧?”
“可不就是。”她忿忿:“若非是她,我早已经位列女官,何必屈身于宫女?她一无资历,二无家世,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赵莲冷呵:“这样的人最是下作,家里都那样了,还不安分些,你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竟敢抢到你头上,往后还不知道要用什么法子向上爬呢!”
话至此处,涂岚缨的声音也小了些:“所以我想请两位姐姐帮我,否则薛执宜她太猖狂了,再这么下去,只怕再无我的容身之处。”
葛元徽面露讶异:“我们如何能帮你?”
“你们可以的。”涂岚缨连忙道:“我知晓薛执宜这等奸邪小人,从前便处处与姐姐们过不去,如今我们联手,定能除了这祸患。”
赵莲早就想收拾薛执宜了,只是苦于自己无能,此刻有一个涂岚缨怂恿,她自然忙不迭附和:“你说说,如何联手?”
葛元徽却是拉住了她:“赵莲,你别糊涂了。”
说罢,她又义正辞严对涂岚缨道:“涂家妹妹,或许薛执宜有为难过你,但你大可以找太后主持公道,而非擅自报复,如此行径,实在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