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薛执宜知道,他不简单,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似乎都在悄悄筹谋什么大事。
不过总之,她也相信霍无忧是个聪明人,不会将今日之事外传。
想到这里,她便也放下窗幔,将他隔绝在车外。
正此时,一阵喧闹声,伴随着尖叫,让薛执宜心里蓦地一惊。
突然,马车也剧烈摇晃起来,若非薛执宜扶稳了,就要和薛如宁一起从座上摔下来。
车外,两匹马带着辆马车横冲直撞,那马发了性子,竟就这般撞在薛家人的马车队伍里。
道旁就是金缕桥所在的江面,薛执宜和傅容心的马车一前一后,被这么一撞,他们的马也受了惊吓,几乎就要带着马车翻进湖里!
见薛执宜那辆马车的车夫已然惊慌失措跌下车来,霍无忧心道不好,连忙下马,一个箭步拉住那马的缰绳,暂时控制住不让马往江水里冲。
而后翻身上马,将其驭住,这才没有让那马在闹市中乱闯。
薛执宜掀开车帘时,就看见马背上的霍无忧已然将那匹马控制住,这般一番折腾,那让那没系绦子的头发一时有些凌乱,他微微侧首回望,问她:“没事吧?”
夜市灯火迷离,她看不太清霍无忧眼中的神色,只觉得她的身影有些模糊,朦胧间,竟莫名觉得,这身影……似乎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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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着一阵尖叫,她的思绪被打断。
此刻,马车已被霍无忧停下了,她下车,只见跟在她身后的那辆马车竟掉进了水里。
傅容心和彩织在水里浮浮沉沉,薛家的仆妇和护卫们连忙下饺子一般跳下去救人。
等到傅容心被捞上来时,已被江水浸透,面色惨白地瑟瑟发抖。
周遭之人早已对她这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议论纷纷,更是让素来心高气傲的傅容心窘迫不堪。
薛执宜嫌弃蹙眉,道:“给她们俩拿毯子。”
此番场景,实在轰乱不堪,霍无忧唤了声:“雁归。”
便有一个护卫打扮的少年跑来,抱拳道:“侯爷。”
霍无忧的面色不大妙,他冷声:“闹市纵马,已然犯律,将车里里外外的人都先扣下,送往皇城司发落,也传话皇城司,不管这辆车是谁家的,都望他们秉公处置。”
雁归应了声是,便让临安侯府的护卫将那群人带走了。
还能是谁家的?薛执宜心道:左不过是葛元徽的报复手段,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如今,薛家的两辆马车,一辆掉水里了,傅容心这德行,也是走不回去了。
只见傅容心恨恨瞪着她:凭什么都是被葛元徽报复,就她薛执宜有这样好的运气能逃过一劫!真是不公!
面对傅容心恼羞成怒的眼神,薛执宜想着,干脆把她丢这算了,看着真烦。
却忽地,霍无忧在她面前打个响指:“哎。”
薛执宜在看他,目光也友好了许多:“方才多谢临安侯。”
霍无忧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小事一桩,我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去?”
见薛执宜面露犹疑,他道:“我有车,不坐算了。”
看着自己身边惊魂未定的薛如宁,薛执宜只道:“那就劳烦临安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