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若非薛庭笙一脸想杀人,倒真有几分兄妹情深的意味了。
见薛执宜一脸真诚,薛庭柳顺手就接了。
可不料,就在他接触碗盏的瞬间,薛执宜松手了。
带着厚油的滚烫鸡汤倾泻而下,浇在薛庭笙的身上,烫得他一阵尖叫。
薛执宜手忙脚乱:“二哥哥你怎么没拿稳呢?”
说罢,又忙不迭让人喊大夫。
见眼前的女子倒打一耙,薛庭柳无奈冷笑,并不反驳。
因为他确实也挺想烫死薛庭笙的。
走出雁云居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问了薛执宜:“你为什么这么恨薛庭笙?”
薛执宜一愣,其实也说不上多恨,她只是需要尽全力阻止薛庭笙去凤鸣山春集罢了,只有阻止了这件事,之后的许多事情才不会发生。
她面露不解,委屈又难过:“二哥哥你说什么呢?我已经很愧疚了。”
看着她的做作模样,薛庭柳不语,只轻笑一声离开。
总之,这么一折腾,薛庭笙的伤雪上加霜。
而这件事情有薛庭柳背锅,他深受薛振通偏爱,自有办法逃脱惩戒。
不过薛执宜可不觉得这个人会轻易放过自己,尤其是上次荣子滢那件事,已然让他起了杀心。
不管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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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春集这天,薛执宜换了身青绿色的袄衫,和鹅黄与柳绿的间裙,过了年,她年至十七,身量渐足,看着愈发窈窕。
春集并不对来者的家世做什么限制,甚至无需邀约,除了有人评时论事,也会有不少人前去玩乐。
薛执宜带了薛如宁一同前去。
凤鸣山犹是早春,新叶未发,看着满目萧索,但难得的是个晴朗温暖的天,因此还是来了不少人,瞧着分外热闹。
沈清棠颇为积极,一早就遣人问了薛执宜要不要来,今日也先薛执宜一步到了,还提前让人寻了个平整的地方,搭起了棚子和帷幕。
见了面,薛执宜便将沈清棠和薛如宁介绍着认识了。
薛如宁几乎没有参加过这般的集会,一时有些兴奋,眼巴巴望着远处玩闹的人,却又依旧怯生生的坐在帷幕里。
薛执宜问她:“你想不想锤丸?”
闻言,薛如宁的眼睛一亮:“锤丸?只是我还未曾玩过,也不知玩得好不好……”
“试试就知道了。”薛执宜起身,让素月拿来了木锤和球,又问沈清棠:“清棠,你玩吗?”
却见沈清棠连连摆手:“这我不行的。”
薛执宜不解,身为将门女,应当十分擅长这些。
见状,沈清棠笑道:“我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