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一拍大腿:“是表小姐将荣小姐从台阶上推落,荣小姐这才昏过去的!夫人已经在折芳院了!”
一听到是傅容心出事,薛庭笙当即坐不住了,连忙就往折芳院赶去。
……
薛庭笙到的时候,荣子滢仍昏着,薛执宜和傅容心也在,就连薛盼柔也赶来看热闹了。
只见春桃跪在地上哭诉:“小姐性子直,说了几句话惹表小姐不快,表小姐就推了我们小姐!”
傅容心虽面露委屈,但却并不慌张,她本就是故意推的荣子滢,她就是要荣子滢珠胎暗结的事实被当众揭开。
只见她盈盈带泪:“姑母,我没有,我也不知怎的,和子滢姐姐说几句话,她便忽然倒了下去……”
薛盼柔收敛了脾气,但也不会忘记和傅泠的仇,尤其是,按远近亲疏,荣子滢还是她的表姐。
她道:“表姐是纸糊的不成吗?你若不碰她,她怎么风一吹就能倒了?”
尚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傅泠,见有人攀咬她的宝贝女儿,自然是不能忍:“二娘刚放出来,只怕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位表姐虽不是纸糊的,但心却是染了墨的,是个彻头彻尾的黑心人。”
说罢,又警告春桃:“春桃,你莫要以为你是岑州来的,我就不能惩戒你,在我薛家大行污蔑诋毁之事,我一样可以将你送官法办!”
春桃却是叩头不止,一口咬定了是傅容心推了荣子滢。
见此情形,薛庭笙哪里能受得了?他闯了进来:“娘明鉴,容心性子温和,反倒是荣子滢几次三番伤害容心,这一次只怕也是陷害!”
傅泠一时间还没察觉薛庭笙的异样,甚至还有些庆幸他们兄妹二人的感情深厚。
正此时,大夫也来了。
傅泠斜睨着重重床帏下的荣子滢,道:“给她把脉,我倒要看看她是什么金贵之躯,从台阶上跌下来,就能昏这么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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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依言,就要给她把脉,可春桃却似疯了一般,拼命上前阻拦:“不可以!你不可以给小姐把脉!”
这么一喊,傅泠也觉得不对劲,她忙吩咐:“按住她!”
于是几人上前,将春桃的双臂反剪,牢牢按住。
薛盼柔虽对春桃的反应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阻拦道:“母亲你这是做什么!”
傅泠却只是瞪了她一眼,而后对大夫下令:“不用管,你只把脉去!”
于是春桃就只能这般眼睁睁看着,大夫把手指搭到了荣子滢的腕上。
“不要!不要!”春桃还在挣扎。
却见那大夫把脉的手一抖,而后惊诧地连退几步,最后低头惶惶道:“夫人,这位小姐她……她……”
大夫的神色让傅泠心一紧,难不成荣子滢还真摔出了个好歹?
难以启齿般,大夫开口道:“这位小姐她已经有将近一个月身孕了……”
一时间,万籁俱寂。
还是薛盼柔打破了沉寂:“什么?怎么可能!你莫要胡说八道!”
是啊,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待字闺中,怎么会有了身孕呢?
短暂地愣了片刻,傅泠才找回神志。
本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敢肖想她儿子的女子,没想到今日得来全不费工夫,荣子滢自己捅了大篓子了!
这下荣绣彤费尽心机弄来的侄女,要这般大着肚子狼狈不堪地被赶回去,只怕整个荣家的名声都要扫地!
傅容心兴奋极了,她觉得自己的背脊都有些发麻……她今日,总算报了菩提寺那晚的仇!
上次下毒没能杀了她,这一次,只怕比杀了她还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