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傅容心才不会和她商量。
不过,现在的确不是多费口舌的时候,薛含淑就要出阁了,她还有的是事情要忙。
……
这厢。
花园偏僻的一角,傅容心总觉有个身影一直在身后亦步亦趋。
强忍着心底的厌恶,她引着那人来到假山之后。
她停下脚步,身后的人却没有停下,而是在她转身之际,差点与她撞个满怀。
只见眼前的男子看着三十多岁,身形高大,容貌并不丑陋,面无表情的时候甚至还算眉目分明,只是他那双打量人的眼睛,看起来多少有些猥琐。
是高庆年。
面对眼前之人,她终于有露出了那副惯用的可怜神色,显得有些惊慌:“不知尊驾是……”
高庆年抱臂,逼近了几分,引得她步步后退。
“都察院监察御史高庆年,方才见傅姑娘才情过人,实在让人仰慕。”
这话说得其实已经十分孟浪。
傅容心低着头,怯生生抬眼一瞧,又迅速低下,脸上不自觉带着几分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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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心不过商门女子,出身低微,哪里配得上大人的垂青?”
见傅容心没有拒绝,高庆年试探着伸手,勾着她的发尖。
此女子当真是温柔小意,别有风情。
“哎,傅姑娘此言差矣,出身好不好或许不能改变,但往后身份高低,却非旁人说了算,譬如……以姑娘的容色才情,当嫁得一个懂得怜惜你的如意郎君。”
不料,傅容心却似被戳中什么伤心事一般,咬着唇,眉头微微蹙起,眉目间的愁色愈发惹人怜惜:“话虽如此,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嫡母在上,容心何来为自己做决定的机会?不过是落花流水、随波逐流罢了。”
高庆年饶有兴致地哦了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了?”
闻言,傅容心惶恐地抬起头,眼瞳轻轻颤着:“大人……”
高庆年真以为自己得手了,他轻抚着那柔软芬芳的青丝,缓缓往下。
忽地,顺势捉住了傅容心的手。
温香软玉,柔若无骨。
但那柔软在他手中只停留瞬息,便被迅速抽走。
傅容心惊慌地警惕四下:“不可以……不可以在这里。”
这般挣扎,让高庆年无比兴奋,胆子也大了起来,一把搂住了傅容心。
傅容心大惊,脸色愈发鲜红:“大人……不可以现在,这里会有人的……”
眼见着她泫泪欲泣,高庆年也起了几分怜香惜玉之情,他松开手,反问她:“美人儿,你说去哪,便是修罗地狱我也陪着去。”
傅容心眼里噙着泪,声音有些发抖,隔着湖,指着湖畔的一间建筑:“那里平日……没有人踏足,待会儿正宴开始,人人都在宴席上,可不可以……”
“美人儿都说成,那自然是成的。”
说着,高庆年还不怀好意地勾了一下傅容心的下巴,揩够了油,这才扬长而去。
就在高庆年转身的瞬间,傅容心的面色黑沉得可怕。
上辈子就是这个烂人,不是天高地厚敢上门提她的亲,害得她走投无路,才入了顾世崇的怀,否则何至于落得身首异处!?
如今他居然还敢肖想她,当真是癞蛤蟆想吃凤凰肉,什么东西!
好啊,既然薛执宜那个贱人敢把高庆年弄来,她就能让薛执宜尝尝,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