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傅容心原以为薛执宜会像从前一般一口应下,不料她却是展颜一笑:“听说你要来,母亲早就命人打扫好了院子,又怎么会委屈容心与我一同挤着呢?”
傅容心的表情微微一僵:有些事情就是要住得近一些才好下手,有些计划,便是要最为亲近之人才好实施。
只见傅容心眉头微微一蹙,露出几分委屈:“我与执宜挤在一处,哪说的上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自然是因为咱们姐妹之间最是亲近。”
薛执宜也不知道傅容心打着什么鬼主意,总是隐隐觉得她不安好心。
她们二人的座位之间,还隔着傅佳敏和傅佳慧。
听着她们说话,这姐妹二人早就已经生出不耐烦,只不过一个不显山不露水,一个尽把厌恶写在脸上。
薛执宜道:“若说亲近,你们咱们都是表亲,又有哪一个更亲近,哪一个又更疏远呢?可惜绛雪轩那么小的院子,怕是挤不下我们这么多人,否则我都想咱们几个今晚一起过夜呢。”
说罢,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轻轻碰了碰身旁傅佳慧的肩膀:“容心这话说的,要不是佳慧表姐素来大度,怕是要以为我不拿她们当自己人呢,是不是?”
傅佳慧是装腔作势惯了的,闻言,她抿着嘴笑,不露齿:“表妹这就多心了。”
一时间,傅容心有些尴尬。
而她的身边,傅佳敏撇着嘴,用只有她和傅容心才能听到的声音阴阳怪气起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巴巴的贴上去,人家根本不睬你。”
此刻的傅容心分明已经咬后槽牙咬得腮帮子都疼了,但偏偏脸上的笑容不敢有半分怠慢。
而薛执宜看到了她表情中的阴气沉沉,却并未视若无睹,反而主动揭破。
只见她颇为关切的问傅容心:“容心妹妹,这是怎么了?可是今天的菜吃的不惯?”
傅容心的表情差点没绷住,就要骂出声来,却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傅佳敏瞥了她一眼,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对薛执宜笑道:“有的人是大度,但有的人却是装大度,分明都快要气疯了还得强笑着,你看,她笑不出来了。”
薛执宜却恍若未觉,眨巴着眼看着傅容心:“容心妹妹为什么不笑?可是有什么心事?有心事可以说给我听,我们可是表姐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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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心那张美丽的脸都要抽筋了,她只恨自己此刻不能亲手撕了薛执宜的嘴!
结合薛执宜这蠢货前世的行径,她都不敢确定这贱人是真的蠢,还是在装傻!
而此刻,本来与胡水仙相谈甚欢的傅泠,虽没听清她们几人说话的内容,却也注意到了她那个亲女儿神色上异样。
她心知肚明,她兄长的这两个女儿,平日里没少折磨她的容心,只可惜林州太远,她连照拂都做不到,只能一年又一年地劝容心忍一忍,再忍一忍。
结果一忍就是这么多年。
傅泠心里早觉得对容心百般亏欠,如今在眼皮子底下,更是舍不得她受委屈。
傅泠眉头蹙着,唤了一声:“执宜,这是怎么了?”
而薛执宜的眼中此刻依旧满是无辜:“我见容心妹妹似乎不大开心,正哄她呢。”
傅佳敏忙不迭补刀:“她这哪是不开心啊,我看她分明就是心思太多了,也就是执宜姐姐心好,对她多有容忍。”
傅佳慧是个